除了景拓,還能有誰?
可——
他為何會在這兒?
南延步步緊閉,已經抵達西疆城門,而西疆皇帝重病在床,如今的西疆是由第一皇子景拓輔國,身為輔國皇子的他,不在西疆,反而出現在南境外城?
難道——
南境攻打西疆一路順利,也是他的計策?!
就是為了鬆懈南境的防備,他自行帶兵繞道偷襲兵力薄弱的南境?
南境一旦被攻破,尚在西疆的耶律肅又怎不會率大軍趕回來?
來回奔波消耗的戰力、體力、耐力……
西疆再聯合東羅的話,那南延……岌岌可危……
這些念頭飛速在夏寧腦海中閃過。
直到下顎有一陣劇痛,她臉色煞白,疼的冷汗滲出,混著髒汙的血漬,臉上的顏色變得愈發難看。
景拓見她自身難保的情況之下,甚至還有心思去擔心其他的事,眼中皆是嗜血的冷色。
心中惡意作祟。
用了些許手段逼得她回過神來,他眼中嗜血才淡了些許。
她冷汗直流,唇色一片煞白。
越是這樣,他越是興奮。
用捏著她下顎的手指鬆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可這份溫柔,只會讓人覺得發寒。
他欣賞著打量眼前這張即便落魄也難掩絕色的臉龐,低聲道:“當真是個聰慧的姑娘,只可惜……”被人弄髒了。
下一瞬,他眼中湧起殺意。
撫著臉的手下滑,輕輕掐住她的脖子。
她脖子上被鞭子弄得到處都是淌血的傷口。
鮮血粘膩。
他掐著不堪用力的脖頸,手腕才微微用力那麼一點力氣,她就氣喘的臉色發紺。
若再用力一些——
她的脖子就能被徹底掐斷。
徹底變成一個死人。
只有死人才永遠不會背叛。
景拓眼中殘忍的嗜血濃烈,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就差一點點,便能結束了性命時,他無意看見了一雙杏眸。
杏眸中瀰漫著霧氣,眼底遍佈血絲。
神色逐漸暗淡。
他竟是鬆開了手,任由她跌落下去,頭也不回的離開:“把她帶回去。”
一聲令下,自然有人把夏寧地上拖起來。
她才從死亡的邊緣逃離,眼前陣陣翻湧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