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不在兗南鄉,耶律肅自然也不必去見他。
氣氛曖昧,眼神焦灼,氣息紊亂。
粗略算一算,他們分別近十個月。
分開如此之久,不可能不想念彼此——
不知誰的氣息糾纏上了對方的呼吸,吻上後,雙唇觸碰便再也分不開,深深淺淺,來回試探索取。
從圓凳上,再到床上。
帳子垂落,擋住屋子裡搖曳的燭火。
衣衫一件件從帳子裡褪落,簡陋的床板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屋子裡漏風,夏寧的肌膚微涼,男人很快覆上,炙熱的胸膛暖著她,呼吸與眼神一同沉淪,迷戀著柔軟充血的紅唇,啄吻著她的耳垂。
夏寧有些怕癢,輕笑著閃躲,耳垂微紅。
眼眸含水,愈發豔麗動人。
耶律肅的眸色漸沉漸暗,似有翻滾灼熱的慾火藏在那一片暗色之下,只等著一根引線,就能將他的理智輕易顛覆。
她嬌媚妖嬈,見他只是看著自己。
胳膊掛在他的脖子上,昂著下顎,媚色悄然,“您,不來?”
尾音咬著婉轉的調子。
她愛看耶律肅這幅模樣,明明早已慾火纏身,恨不得巫山雲雨不歇,可偏他在當前還剋制著,拉著她的胳膊,粗糲的掌心摩挲她涼絲絲的肌膚,嗓音暗啞的一塌糊塗:“別放外頭,冷。”
甚至還在關心她。
夏寧眼眸略一轉,手指沿著他的胸膛一路向下。
在觸碰到之前,被他一隻手輕而易舉捏住,他伏下些身,聲音燙的灼人:“別胡鬧。”
她撅了撅唇,方要說時,他的頭低下,含住。
挑逗、取悅。
夏寧的杏眸微微一顫,水色幾乎要漾出來,雙唇微微張啟,難以壓抑的喘息聲從唇邊溢位,臉頰泛紅。
他鬆開,也不曾忘記另一側。
這人……
愈發會討好人了。
隨著溼濡的唇繼續往下,眸子睜大後,又像是經不住似的眯起,臉頰酡紅似晚霞,嗓音無力:“不要……”
她亦是素了許久,身子禁不住如此討好。
輕喘一氣後,無力抓著身下被褥的手胡亂擺動著,像是難以抑制、又像是招架不住了,最後抱著他的脖頸,喘息聲中已有淺淺哭聲。
“耶律肅……”她含著哭音,這會兒嬌的惹人愛憐,“你欺負……人……”
他起身。
見身下的女子眼梢紅成一片,明明落了淚,可模樣比任何時候都媚。
耶律肅的手指輕柔的逝去她眼梢的淚痕,又低頭吻她的眼梢,低聲哄道:“下次不敢了……”
她偏頭,不願讓他的唇落下。
眉間輕蹙著。
男人察覺到她眉間的情緒,輕笑一聲,笑聲沉沉,吻順勢落在她的耳廓。
糾纏才方開始。
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