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看著她垂下的眉眼,寬慰道:“反之想來,陸圓即便隨我來了兗南鄉地處偏僻,四周連個鎮子也沒有,更沒有什麼玩伴,冰天雪地的也出不了門,來這兒也就新鮮一兩日,之後定是日日無趣,看著也怪可憐,還不如在京城中熱鬧。”
夏寧下壓的嘴角動了動。
耶律肅拉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扯起,坐在懷中,擁著道:“你若實在想他,等天氣暖和了再將他接來住下,到時再替他挑一匹小馬駒,可一起騎馬外出遊玩。”
她才笑了,應道:“好。”
彼此擁著,親暱了會兒後。
耶律肅倏然停下,視線看向門口的位置。
夏寧靠在他胸前,揚眸詢問,門外並無腳步聲靠近,只有風聲罷了。
耶律肅的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按下已作無聲的安撫,視線再度掃了眼這間簡陋的屋子,甚至連一面遮擋的屏風也沒有,寒風沿著縫隙吹入屋中,一張方桌四張圓凳,離門口才三四步距離。
床榻靠牆放置,看著大小,睡兩人都顯得侷促。
也只有床上厚實的被褥看著講究些。
除此之外,屋子裡連個暖爐也沒有。
方才見她連暖手用只用盞中的熱茶。
比這更差的屋子他也不是沒住過,只是見夏寧住在這樣的屋子裡,多少有些心疼,他攬著她的身子,將她抱得更緊些,並不繼續纏綿親吻,“等雪停後,隨我去一趟茶州。”
夏寧窩在他的懷裡,懶散著應了聲好。
他的懷抱結實有力又暖和,暖的人昏昏欲睡。
夏寧才有些睡意,就察覺到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癢的躲了幾下,本以為星火重燃,她才攢起來的睡意散去,興致又起來時,卻聽見耶律肅道:“像是瘦了些?”
夏寧抿著嘴,眼神微妙的瞪了他一眼。
也學著他的動作,將他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一臉認真道:“您也像是瘦了?”
耶律肅本意是憐惜她。
這會兒被夏寧逗得苦笑不得,只得將她的手摁住,“稍後我還要見傅崇。”
夏寧輕笑一聲,伏倒在他的胸前,眼梢揚起著。
耶律肅捏了下她的臉頰:“阿寧在笑什麼?”
夏寧的手指在他胸前撥弄著盤扣,“傅崇早兩日前就同春花去南境接人去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回不來兗南鄉。”
耶律肅有些意外:“傅崇同你那丫鬟?”短短一瞬,他已明白了過來,“傅家主母眼光極高,你那丫鬟出身終究低些,還許過人,要坐正室之位怕是不易。”
夏寧收手,視線直勾勾的瞧他:“是又如何?從前春花膽小怯弱,正室之位是有些艱難,但如今的春花在努力成長,若傅崇因這些原因給不得她正室之位,只能說明,此人並非良配——至少,比不過為保護春花而死的那位亡夫。”
她神態認真,不似玩笑。
耶律肅算是知道夏寧有多護那些個丫鬟,說是丫鬟,她疼起人來,外邊人看了說是姊妹也不為過,他在宮中長大,何曾見過如此沒規矩的主僕。
“好,”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一路下滑,輕輕按在腰窩處,沉聲道:“真到了那一日,我們一併在將軍府中給她送嫁,可好?”
最後二字,幾近低哄。
從將軍府中出嫁,與她與耶律肅一同給春花送嫁,這是截然不同的抬舉。
夏寧掀眉,“你說真的?”
耶律肅見她笑了,眸色也不自覺的跟著溫柔起來:“千真萬確。”
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用力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要分開,腰窩處的手掌用力摁住,另一隻手抵在她的後背,壓著她不許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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