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舟意外固執:“她就是我的小妻子。”
“你!”徐柯似乎對他我頑固很頭疼。
僵持間,審訊室的門再次響了起來,徐柯喊了聲“進來”。
來人應聲而進,依舊是警察模樣,走到陸荊舟面前:“你要的手機,你的助理給你送來了。”
陸荊舟接過手機禮貌道聲謝,他先是迎上她探視的目光,指了指徐柯旁邊的椅子:“坐下。”
雖然雲裡霧裡的,但她還是坐下了。
送手機的警察出去了,審訊室裡再次只剩下三個人。
徐柯似乎有點不耐煩:“你還有什麼事?”
陸荊舟微微一笑:“我想跟警官證明,這個是我的小妻子。”
聳肩,徐柯再次柔聲問:“你願意嗎?”
陸荊舟十分不爽徐柯呵護的姿態,替柳屹回答:“她願意。”
不知道是不是被陸荊舟說話的口氣唬住了,她機械地點點頭。
陸荊舟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翻著什麼,俄而把手機豎在她和徐柯面前,上面不是其他,就是柳屹小時候的照片。
柳屹心下咯噔,那個時候的照片,他居然一直儲存在手機上……
而徐柯,則是在打量,似乎在考慮照片上的女孩兒是誰。
恰到好處,陸荊舟開口:“警察同志,不用想了。雖然經過了十幾年,可她現在的眉目還是和小時候很像。照片上的女孩兒,正是坐在您旁邊的女孩兒柳屹。雖然是側臉,但是以警察同志您驚人的分辨力,一定知道。您可能還是不相信,覺得我隨便找了張照片騙你。沒關係,我反正時間有的是。”
說完這句話,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
她不禁有點心虛,不過她隱隱期待,陸荊舟會說點什麼。
“警察同志,照片裡的她,盯著的那片連翹花,是我家後院的。那時候她剛剛認識我,哪裡都怕,我花了好多心思才讓她變好。她笑的次數很少,那次她看見那燦爛的花兒,居然笑了。因為這個,我家後院,年年都會開滿連翹花。不管時興不時興,別人說好看不好看,十幾年如一日。”
陸荊舟是冷靜的敘事口吻,說出的話溫溫的,聽起來彷彿沒有攻擊力。
她忍不住心頭一動,那確實是她不知道的。她不記得她笑過,更不會想到,那滿院的花,每年的怒放,竟是因為她。
她還來不及多感慨,陸荊舟又換了一張照片。
那張她記得,她五年級還是六年級的時候,她畫畫得獎了,站在主席臺上,被拍照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這,他又會說什麼。
緊緊捏住面前的紙杯,她猛然覺得,身形狼狽的是她!
“那年她得獎了,很高興。我原本答應親自去的,臨時有事沒去。她很失落,可是她不敢告訴我。我當時就很愧疚,我回家後努力誇獎她帶她去玩。我其實是想告訴她,不管她得沒得獎,我永遠會記著並且實踐對她好。但她從那以後,努力變得很優秀,努力得獎,我雖然依言獎勵,但是我心裡其實一直想告訴她。不用為了我這麼辛苦,只要她活得高興,我自然會比她更高興。我以為她總有一天會明白,可今天,我覺得,我要親口告訴她。”
事實上,陸荊舟意識到這個情況後,他已經“犯過罪”了,要疏離柳屹,還是靠她得獎的機會才能理所應當地和她親近。那其實是他最煎熬的日子。
他對她犯的罪,如非情非得已,一輩子都會深埋。
依舊平靜的語氣,她聽得不平靜了,淚意已經忍不住了。可她掐著手機,告訴自己繃住,像是自虐,她要聽到更多……她要知道更多……原來她那些小心思,他都知道。
這次,徐柯都沉默了,靜靜等著陸荊舟的下文。
她犯錯,她怎麼了。
那些她不記得或者遺忘在角落裡的點滴,都被他拾掇起,語氣越輕描淡寫,越翻攪起她滔天的淚意……
他說了這麼多的話,居然不口渴,聲線一直完美。
“最後一張。”他頓了頓,看了眼很受觸動的倆人,收回目光,繼續,“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我把她送離開我的身邊四年。那張是我把她弄暈送到英國後,我記得晨光很美好,卻不及她在我心裡的萬分之一。我送她走,我有罪。其實她今天跟我玩的伎倆,騙得過所有人,騙不過我。我願意上當,如果她願意解氣。我只想說,我真的為她守身如玉四年了。”
徐柯沉默,望向身旁情緒瀕臨崩潰的柳屹。此時此刻,聽了近一個小時的倆人的戀愛史,不,相依相偎的過往。
收回發燙的手機,陸荊舟抬眸,和柳屹對視:“所以,我想說,她真的不是別人,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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