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柯把陸荊舟交給同事,回頭柔聲對柳屹說:“這位女同志,如果你是無辜的,只要如實告訴我們就好。現在,你既然是受害人,那就跟我去警察局做個口供吧。”
“好。”她怯生生說,演技依舊爆棚,“警察同志你真好。”
她說這話時,陸荊舟冷颼颼的目光朝她掃來。
嗯,吃醋了?
這下體會她的心情了嗎?
作假都不可以!宏私場圾。
既然她回來了。
她下藥不猛,但保證陸荊舟在進警察局之前不能有任何動作。就算盧恆來了又怎麼樣?物證、人證俱在,他們再能開脫,又怎麼樣?
她不僅報警了,還通知記者了。
想必明天陸先生就能上頭條了吧。
因為她姿態柔弱,徐柯擔心她受了驚嚇,親自送她去的警察局。態度,當然和對陸荊舟截然不同。她和陸荊舟一前一後,看不到彼此。
陸荊舟一路都很沉默,她猜他應該生氣了。
生氣她算計他?
生氣她給他下藥?
生氣她用他對她的愛算計他?
面對陸荊舟,她時常矛盾,有時候膽子很大,比如剛才,報警又通知記者;有時候她膽子又很小,比如現在,她怕陸荊舟會生氣,怕陸荊舟會做些什麼……
忐忑到了警察局,徐柯似乎對她十分照顧,單獨問她情況,聊天似的。
她根據盧恆的話,又有在forever的經歷,隨口胡扯,反正強調自己是無辜的。有時候回答不上了,她啜泣幾聲說不清楚,他就不問了,還會給她面前的紙杯加水。她裝模作樣,故意表現緊張時,就會抿幾口。
她身上還是那件裙子,但其實在審訊室並不冷,她不過有點擔心陸荊舟,抱了抱胳膊。
冷不防,一件外套披在她肩頭,溫和的聲音響在頭頂:“我站崗的時候會穿,洗乾淨的,你別介意。”
故作受寵若驚的模樣,柳屹抓緊了乾燥溫暖的外套,盈盈道歉:“謝謝警察同志。”
徐柯咳了聲,再次坐到她對面:“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
話還沒說完,審訊室的門猛地被推開:“徐頭,那個犯人,非說要見這位小姐當面對質。”
“你怎麼莽莽撞撞的。”徐柯隨口訓了句,轉向柳屹,“你想去嗎?要是不想去,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以後需要錢,不要再被騙了。”
她忽然黑線猛增,這個徐柯,未免太好、騙了吧?是不是每次女犯人,都會被他錯放?
“沒關係,我去吧。”柳屹開口,有點不忍心再騙徐柯了。
徐柯讓剛剛闖進來的手下領路,柳屹跟著走,進了隔壁的審訊室。她一眼就只看到略顯狼狽的陸荊舟。西裝單單披上,皺巴巴不說,還沒扣上,露出一條肉線。好吧,有點性感?筷子也是皺巴巴的,總之,與一向出現在眾人面前衣冠楚楚的陸荊舟大相徑庭。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深深沉沉難以讀懂的。
徐柯撤退了,似乎要親自審問他倆,不,徐柯的性子,只會審問陸荊舟吧。
陸荊舟絲毫不介意狼狽,手腳能動了,虛虛扣了幾顆紐扣:“警察同志,我認罪。之前,我確實在四季酒店,被那裡送上門的特殊服務迷住,和一個叫做方以悠的會所小姐有不正當關係。但現在站在警察同志您旁邊的年輕女孩兒,不是其他人,是我的小妻子。她應該是對我的行為有所誤解,才會有此行動。”
說到“小妻子”時,陸荊舟咬字溫柔,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諱莫如深,而是款款深情。
差一點點,她就動容了。不過,她偏了偏頭,決定逃離他的目光攻勢。
徐柯對陸荊舟的話很是震驚,不過沒有輕信,而是問臉上仍有淚痕的柳屹:“柳屹?這位犯人說的情況都屬實嗎?”
面對陸荊舟有難度,應付徐柯還是手到擒來,她做出小鹿般受驚的眼神,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嗯,”徐柯應聲,點頭,無條件相信柳屹,轉向陸荊舟,“既然你認罪,看你態度良好,交了罰金,再拘留一晚就好,不用再扯上柳屹。”
陸荊舟臉色十分不加,誰說只有他招蜂引蝶?嗯,徐柯這個護花使者,當得好極了。
徐柯還是分輕重的,陸荊舟追根溯源是被推銷,而酒店裡有這樣的惡性特殊服務鏈才更值得深入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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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柳屹也奇怪,審了這麼久,以盧恆的辦事效率,也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