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屹當然沒忘記“抓、奸”任務,沒啥心思遠逛,三個人在酒店樓下內部飯店直接點餐吃飯。
以後再聚。
以後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時好時壞的城市空氣,相聚,不過是她想了就能辦到的事。
等到倆人並肩走遠,她才擦拭了眼角突然湧出的眼淚。
好朋友,多難得。
她在英國四年,說得上話的女同學很少,但交情都浮於表面,反倒最親近的成了許玳瑁。感同身受以後,她理解許玳瑁血管裡的血為什麼是冷的了。
她去洗手間準備一下,補妝,出門。
怕陸荊舟認出她誤事,她特意帽子、圍巾不離身。意外發現,這樣裝扮的人還不少,那她就不是唯一的神經病了。
很好。
那些小姐都很保密,她是問過盧恆才知道陸荊舟喊的那個長什麼樣。不能待在大廳,太顯眼,陸荊舟在這裡容易發現她。<層,應該是管理層。她一出電梯,專人等在外面,攔住她:“您好,您是不是來錯樓層了?”
她搖搖頭:“我找我老公。”陸荊舟確實是她老公,她沒撒謊吧。
對方不能對顧客動粗,她死磨嘴皮子不願意走,如果不是考慮到可能有攝像頭,她直接敲暈他。
叮咚一聲,上來一個穿制服戴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怎麼回事?”
她故作驚喜,拉住男人就走:“我終於找到你了。”說完用了大力,把男人往一邊扯去。
男人為了顧及形象,沒有大喊大叫——被知道他被一個女人扯著走沒有反抗之力不是太丟臉?
她想,既然是酒店的特殊服務,管理層稍微有點地位的都會知道吧。
把男人扯到走廊盡頭,她靠在大瓶盆栽後,依舊很重視護著臉。
“您到底有什麼事?”男人是客房部陳經理,她看到左胸口的標牌了。
柳屹急匆匆拿出女人的照片:“陳經理, 我姐姐病了。我給她送藥,不然她會變得很難受,不能服侍顧客。”
“方以悠是你姐姐?”他反問,滿滿不信,“還有什麼病,你亂七八糟說點什麼?”
她踮腳在他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有幾個正常女人願意做小、姐?我姐姐其實很不願意,所以上頭給她吃藥,稍不配合就會發作。不僅奇癢無比,更是渾身發紅斑,不能見人。你知道,我姐姐這次輪上的是大客戶,要是小客戶,她也不急匆匆讓我送藥來了!”
在forever那麼久,這種小謊還是容易扯的。她說得真假摻半,表情都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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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經理顯然是相信了,對她沒有之初的不耐,而是思考起來:“的確,陸先生不是小客戶。”
她低垂著的眼放出一絲狠光,很好,陸、先、生。
陸先生,你嫖就嫖了,還讓大家都知道?
陸先生,哼,回家跪鍵盤吧!
她再接再厲,擦了擦眼角的淚:“陳經理,我也是萬般無奈才找你。我姐姐告訴我時手機可能沒電了,我又第一次來,不知道她在哪。您可不可以告訴我?現在我姐姐現在肯定躲在她的房間裡不敢出來。”
不管陳經理平時是否嚴謹,現在他被唬住了,告訴了她方以悠的房間號。
她擦了擦眼淚趕去,敲門。
太順利,是方以悠本人:“你有什麼事?”不像是莽撞的人,還有幾分警惕地看著她。
她捂住方以悠的嘴就推門而入。
“你瘋了!”方以悠根本掙不開她,她想放手了,方以悠才趁此機會推開她。方以悠靠在牆上,大口喘氣,乾嘔著,除了逼出眼淚,根本嘔不出什麼東西。
她變得愜意,坐在她床上,拍了拍被子:“不錯嘛,這條件提供給一位小姐,看來你們油水撈得夠多?”她抬眼看方以悠,帶著近乎蔑視的笑,“讓我猜猜,是不是冤大頭比較多?陸荊舟,嗯?出手尤其闊綽?”
“你到底是誰?”方以悠愈發警惕地看著她,捂住脖子,動手摸索出手機,似乎要求救。
她一點不急:“你大可以打電話說你特別失職讓人發現了,我不會有事,你呢?而且,我剛剛給你吃了什麼東西,你都不好奇是什麼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方以悠脾氣挺大,直接扔了手機,朝著她杏目圓瞪。
手隨意擺弄被子,她回答:“很簡單,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說。”方以悠畢竟是會所裡的人,對什麼藥不稀奇,向來乖順謹慎,沒想到今天……
“你和陸荊舟,每天都做點什麼。”她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