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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得脖子酸,扭動脖子時低頭詢問他:“你累嗎?”
他不過按住了她的大腿,“繼續。”
“好。”她換了個地方,繼續奮鬥,撥開重重阻礙,終於找到鏽跡斑斑的鎖。雖然經歷十年的風吹雨打,卻因為有了樹葉的遮蔽,不至於看不清所有。
那年她不知道他許了什麼願,現在她知道了:平安長大。
是啊,她長大了。
眼眶一熱,她把新鎖掛在舊鎖上,纏纏繞繞此生不分離。她手一鬆,稀里嘩啦幾聲,嶄新的鎖埋沒在層層遮蔽中。她想想這樣也好:其他的鎖可以為他們的共生共死遮風擋雨。
她不信佛,她更深信他不信,不過在佛前大樹求個心安。
他做到了,她一定也會做到。
他把她抱下來,她的雙腿卻死死纏住他的腰:“陸荊舟,怎麼辦,我想在這裡做一點可能會褻瀆神靈的事。”
“嗯?”他眉峰微動,似是疑問,滿滿都是默許。
抬頭,她咬住他的唇,和他嬉戲。她睜著眼睛和他接吻,勢要看清他所有的變化。他垂眼之際卻忽然受不了她清澄的眼,伸手蓋上。手心,意外被溼潤。
她是感動,感動他這些年,為了她平安長大所做的一切一切。
感動,她可以用任性、固執換得他的默許。
既來之,則安之。
他們在偌大的寺廟游來蕩去,從觀音到禪堂,她還看到了一見就讓人生虔誠之意的大師。彎繞很久,她才被他牽著走出寺廟,站在大樹旁,她有點恍惚:“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出家。”他想起她剛到的胡亂猜測,出口搪塞。
其實他看她因為溫流的事總是睡不好,小睿走了,她想必也很難受。至於他,經常所謂的“出差”,他顧不上她時,她應該會更不好受。就是想讓她心安吧。
他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既然他要了她誠摯熱烈的愛,他就會竭盡所能,讓她不那麼艱難。
是的,此時此刻,他接受她了,緩慢地、慎重地。
他把一天全部都給她,逛了寺廟,他們依舊穿梭在山上,道觀、奇石、名亭……似乎每一處,都有成為景點的理由。她開心之餘,心神全都留在那顆百年大樹的繁盛枝葉上。
晚上她回到酒店已經精疲力竭,沒成想被他拖著上了盧恆的車。
“啊?”她暈暈乎乎坐進去,“又去哪?”
“回陸宅。”他簡單答道。
她嘟嘴撒嬌:“我累。”
他把她按在肩頭:“睡吧。”
原來他歸期是今天,為了不讓她白跑這一趟,就帶她四處轉轉。
原來他也開始努力了。
腦袋歪斜靠在他肩膀上,她嘴角揚起,十分幸福。
那晚,她雖然累得沒有力氣,腦子裡卻浮現了一副設計草圖。珠寶多數貢獻給愛情,難怪愛人是最好的靈感源泉。
定情之吻後,她沒敢太囂張去公司找他。上次的珠寶事件,她不知道到底變成哪個版本了。可她想去看看,問盧恆,他應該會告訴她粉飾得最好的結果。
不過她總是惦記著,走到學校小道上,她總盼著,要是盧恆來接她,她就讓盧恆再去公司接陸荊舟。
不知道,突然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有太多有太多事可以做,她不知道該先做什麼,每樣都想做。
戀愛會幹點什麼呢?
她諮詢了許葵,答案倒是從奇葩到浪漫無所不有,能用在陸荊舟身上的,少了很多。
她有點沉醉,才上了半天的課,卻沒有任何心思,只希望和陸荊舟分分秒秒膩在一起。她知道她的思想有點危險,誰讓她求了這麼久才得到陸荊舟呢。
千金易得他難得。
“柳屹,你現在走路都滿面吹風,戀愛中要不要這麼明顯?”柳屹得到陸荊舟“默默”的允許,別人可能不知道。陳嘉禾、許葵必須知道。
能說這麼欠扁的話的,非陳嘉禾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