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年紀幾乎小了自己一輩的鄧艾,還有正在『揉』著狡狐腦袋的傅僉,等等。
“將軍厚愛,謖無以言表!唯有粉身碎骨報之!”
想通了一切的馬謖,嗓子哽咽著,聲音顫抖著,對著狡狐一揖到底。讓眼角不爭氣冒出的點點溼潤,滴落到地上。
“不必做此兒女態,入座吧。”
狡狐睜開眼睛,聲音與臉『色』也有些感慨,“某當初督戰荊州時,汝馬家、向家都鼎力相助,某自然也會還汝等的付出。況且,某選擇汝,乃是汝才學堪用也。”
說完,便自顧微笑的揮了揮手,“罷了,不說這些話。幼常,汝回去可再思慮南中之地,我軍當如何攻伐之。嗯,某後日便前往江州。”
後日前往江州,就是隻給馬謖明天一日的時間交出答案來。
“諾!”
馬謖用衣袖抹了把臉,又深深呼吸了一口,昂然而言,聲音是自信滿滿的擲地有聲,“將軍,謖心中已有所思矣,還請試言之!”
嗯?
狡狐有些意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饒有興趣的用目光瞥了他一眼。
有些事情,就如一道門檻。跨過了就是門,跨不過就永遠的檻。
雖然說馬謖的才學是值得肯定的,只是剛剛才被點醒,就馬上就能說個子午卯酉來,陳恆覺得還是有些詫異的。
“嗯,說說吧。”
“諾。”
馬謖點了下頭,“將軍,謖以為,若是讓南中之地為我軍驅使征戰而毫無怨言,需要做到兩點。其一,乃是釜底抽薪。就如蜀中的龐士元一樣,遷走桀驁不群的蠻夷青壯,餘下弱者即使反了,我軍也無憂慮。其二,乃是分而化之。以厚此薄彼之法,激化蠻夷個部的內部矛盾,我軍在伺機拉攏,以授耕種及教化禮儀,將生蠻變為熟蠻,再將熟蠻變為大漢子民。只需兩代人之功,南中便再無蠻夷矣。”
唉,這個世上,還真是有天縱奇才,讓人去羨慕嫉妒恨的。
馬謖的話語,直接將“恩即是威”的手段,詮釋得淋漓盡致,也說到了陳恆的心坎上了。也讓陳恆又一次坐直了身體,將讚賞之意遍佈臉龐,“幼常真乃國士也!”
感慨完了,不等馬謖謙虛,又擺起了嚴肅臉,“紙上談兵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幼常去了南中,需事必躬親,莫讓螞『穴』潰堤之事發生。”
“諾!謖謝將軍賜教,謝將軍信任!”
因為陳恆明確的說到南中,讓馬謖又激動了,感恩戴德的重重點下了腦袋。
“還有,雖說為將者當殺伐果敢,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此蠻夷者,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大漢子民。汝去了南中,需約束將士,莫多造殺戮。”
狡狐繼續殷殷叮囑著,“某從鄴城歸來之前,曾求魏王要了一人,乃張公祺次子張廣張嗣宗。他善行鬼道,可助汝一臂之力。”
馬謖挑了下眉『毛』,旋即大喜,由衷的感慨,“諾。將軍思慮環環相扣,謖不如矣!”
春秋戰國時期就有楚人好巫的說法;如今的大漢也同樣奉信鬼神之說,而南中之地的蠻夷更深信不疑。也就是說,狡狐讓張廣來佈道教化,等於給馬謖解決了安撫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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