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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問的夏侯榮,直接就有些氣餒,說道:“阿母不許。”
好嘛,準確的來說,是第四個兒子夏侯威到了歷練的年紀後,夏侯淵就親自開過口,不許去陳恆的軍中!
不是對狡狐陳恒生分了,而是有了些愧疚。
初,陳恆依然征戰四方之時,就曾經將夏侯霸、夏侯稱帶在身邊,身傳言教軍旅之事。就如當年夏侯淵,對他的教導。
本來算是,舅婿兩家相互扶持的一段佳話。
但是呢,在後來因為曹老大的猜忌之心,直接讓夏侯尚和夏侯霸,分了陳恆在荊州的兵權。以夏侯淵的身份,就尷尬了。
夏侯尚是他一手帶大的兄子,夏侯霸是自個兒子,卻直接搶了女婿的兵權。
這叫什麼事!
而且他對曹老大的決定,還是要必須擁護的。
所以呢,夏侯淵從那以後,就叮囑了家中兒子,不要去麻煩女婿陳恆什麼的了。萬一日後,再像夏侯霸那樣被派去分兵權,他那張老臉去哪裡找地擱啊!
當然了,這種父輩的心思,夏侯榮和陳修都是不知道的。
因此,陳修在眨巴了幾下眼睛後,便將夏侯榮拉到了角落裡,賊兮兮的說,“阿舅,修有個辦法,讓汝能去請教修阿父,還能讓外大母不責怪。”
嗯?
頓時,聰慧無比的夏侯榮,眼中就閃過提防的『色』彩。
他對這位外甥的名聲和劣跡斑斑,太瞭解了!但凡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肯定是在想著什麼壞點子!
不過呢,他對去求教赫赫之功的狡狐,同樣很是希望,便試探著來了句,“汝何所求?”
“阿舅真是聰慧!”
陳修一點都沒有被看穿的尷尬,讚了聲,就將腦袋湊到了夏侯榮的耳邊。
他是想讓夏侯榮,今夜等夏侯衡回府後,幫忙問崔琰被罰為徒隸的理由。作為報答,他回府後,就去求夏侯若君,說夏侯榮願意和他一起在府中結伴讀書。
到時候,夏侯若君愛子心切,肯定會來求丁氏應允。畢竟夏侯榮有才名,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丁氏肯定會答應的,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嘛。
“善。”
夏侯榮『露』出了笑容。
他只要有理由去魏·右將軍府中讀書,尋個由頭請教狡狐,那就太容易了。
而且,他有把握問出崔琰被下牢獄的理由。
兩年前,他因為才名,被曹丕知道後,特地讓他去五官中郎將府上,客串了一次迎賓。那時候的宴席,賓客百餘人,他只看了一眼就記住了所有人爵裡刺寫著官爵和鄉里的名刺
)的內容。
從那個時候開始,家中就沒有人把他當成稚童看待。他若是問及朝中之事,他大兄夏侯衡也不會瞞著。
“一言既出!”
夏侯榮舉起了右手,示意陳修擊掌為誓。
“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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