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管不顧,在蜀中的鳳雛龐統,也會勸住的。
好吧,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屋內這些才智之人,又變成了沉默。
也讓劉璋,有了開口的契機。
“孤父子替天子牧民,在益州二十多載,不能給黔首百姓帶來安寧,反而歲歲征伐不朽,讓白骨『露』於野,實在慚愧。”
他不是直接開口說投降,而是在自責。
但是,就是這種自責,讓主戰的黃權、董和等人,都無言以對。
連一句安慰寬心的話,都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事實,是不能反駁的。
而且,他的這句話,讓黃權、董和等人,還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未來。
巴中為了抵禦外敵,必然要徵兵,也必然會加重黔首百姓的賦稅。時間久了,民心還有嗎?巴中的黔首百姓,還是繼續擁護他們嗎?
“就按公衡之言行事吧。”
劉璋揮了揮手,一錘定音,也是在結束相顧無言的沉寂,“若是他日無計可施,我軍再做打算吧。孤,乏了。哎”
這一聲嘆息,又是落在了眾人心頭上。
他們都知道,劉璋所說的乏了,不僅身體的睏乏,更是無可奈何的心力憔悴。
我軍,已無力迴天乎?
出了議事的屋子,黃權跨上戰馬趕去永安白帝城。一路上對著早春的寒冷,心裡都是在悄悄的思慮這句。
然後,便覺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尤其的煩人。
很快,他就不得不將雪花當成美景,在剛回到永安的時候。因為他麾下之人,遞上了一封書信,狡狐讓人送來的。
“江畔故地,某設宴賞雪,望公衡前來同樂。”
哎,走一遭。
就當去刺探軍情。看看狡狐此次相邀,又有何見解。
黃權嘆了口氣,提筆回覆定然按時赴宴的應諾。
三日後,黃權驅馬跋涉在江畔的寒冷中,臨近約定的地方還有一里地的時候,一名身著曹軍衣甲的小將已經在恭候。看到他過來,便迎來了上來。
很有風度的先拱手做禮,問道:“在下冒犯,敢問閣下乃益州從事黃公衡否?”
“然。”
黃權也回了一禮,細細打量對面之人。
拜狡狐多次相邀所賜,陳恆身邊的人他幾乎都認識。但這個人,卻是個新面孔。
“扶見過黃從事。將軍已經在前面恭候,請隨某來。”
那名小將,聞言便『露』出了很和藹的笑容,“嗯,在下乃平南將軍門下督,漢昌句扶。多謝黃從事當日舉薦之恩。”
原來這就是句孝興啊!
果然一表人才!不愧是我巴西郡的後起之秀!
頓時,黃權感慨不已。
在去歲和狡狐的交易中,他是將句扶等人舉薦給狡狐沒錯,但那只是聽過句扶的名聲,沒有謀過面。
但是感慨沒多久,他就蹙起了眉『毛』。
他抓到句扶話語的重點了:平南將軍門下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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