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答案,而是不能告訴狡狐。
來荊州之前,劉璋和他私下聊了好久,也有了讓巴中忠心的僚佐們,歸降朝廷的辦法。
劉巴給出的主意。
他建議劉璋,想借著巴中之地日益入不敷出、百姓日益貧困為理由,灑淚做一場秀,讓麾下僚佐不得不放棄抵抗。
連話語都為劉璋準備好了。
比如:劉璋父子在益州數十年,沒有給百姓帶來安寧,卻帶來了好幾次叛『亂』與敵軍入寇,導致白骨『露』於野。如今,他已經失去了蜀中,如果還要繼續當益州牧下去,那以後得讓多少百姓繼續死在戰場之上?還不如歸順了朝廷,讓百姓們少受征戰之苦云云。
說白了,就是要高舉悲情牌、滿嘴的道義,讓人覺得繼續反對,都枉為人了。
而且,此舉既能讓劉璋的仁義名聲繼續傳揚;也能那些跟著他的僚佐,可以撈取個“忠義曉理”的名聲,成就大漢朝一段佳話。
兩全其美!
但是呢,這種辦法,本來就是關起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齷齪!
怎麼可能告訴狡狐!
說出去了,那他劉巴與劉璋的名聲,豈不是臭了大街,變成大漢朝人人唾棄的敗類?
幸好,狡狐好似也沒有讓劉巴回答的意思。
他問完了以後,就開始整理著裝,牽著小陳亮往官署裡走。又給了劉巴一句,“劉公,汝荊南烝陽人,也好多年未回鄉裡了吧?某過幾日,便要前往荊南勸農桑,劉公可願隨行走一趟否?”
“將軍之邀,乃某之幸也。”
劉巴聞言也起身跟隨在後,還嘆了口氣,“哎,不過此番前來,某未能完成使命,有愧於劉州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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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劉公何出此言也?”
小心翼翼將小陳亮抱上馬背的狡狐,聞言便反問了句,“劉公乃天下名士,當年亦曾被魏公任命為掾,與某乃同僚也!某豈能讓劉公無功而返也?”
嗯?
頓時,劉巴眼中的一絲精光閃過。
這隻狡狐,既然連陳年爛芝麻的事情,都拿出來和他套近乎了,怎麼會無的放矢!
在跨上馬背的時候,他也機不可失的接下了話頭,“將軍此言,乃鹽價乎?亦或成全某主劉州牧之仁義名聲乎?”
而狡狐呢,卻是衝著他『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
“劉公,時機未到,不可說也!”
說完,也不等劉巴回答,便狠狠一夾馬腹,馳騁而去。也讓懷中的小陳亮,在顛簸中興奮的大呼小叫著喧囂新奇。
時機未到?
這隻狡狐是在指,讓劉璋留在巴中對曹軍更有利,為了『迷』『惑』馬家軍?就如當年的劉琦,暗地裡歸順朝廷後,卻在他的授意之下,陰了江東之舉?
劉巴驅使著馬匹,緩緩而行,手也捏起了鬍鬚沉『吟』。
而一路馳騁,任憑春風拂面的狡狐,心裡卻在感慨著失策。
是的,失策!
他大舉販鹽南中,的確是為了『逼』迫劉璋屈服。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將世之狡狐的權力觸角分佈到巴中呢,劉璋就認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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