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的劉璋,想著,要不就去許昌當值得了。
雖然是一丁點實權沒有的擺設,但好歹也是九卿啊!反正自己,真不是一方雄主的料。還能封個列侯爵位,傳給子孫。
一想到子孫,他就想起了允文允武的長子劉循。
聽說他被俘後,就被龐統好吃好喝的供著,在蜀中當成了收買人心的馬骨。雖『性』命無憂、衣食無慮,但此生終為一階下囚矣。
哎
所以呢,劉璋就想給次子劉瑋,留下一個爵位。
他已經對不起了長子,無法將先父劉焉留給他的益州牧,傳給子孫。那麼,總得給老劉家的子孫,留下未來累世公卿的希望。
是的,他如今的立足之地僅有巴中,在馬家軍、漢中張魯、荊州狡狐的三面外敵環繞下,是堅持不了多久時間的。
滅亡,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這點,他是知道的,他麾下的僚佐也是知道的。
但是呢,在半年前,許昌朝廷的使者來招降的時候,卻是被異口同聲的反對了。
因為他們的忠義,他們誓死報效的信念。
但沒有人想過,他這個名存實亡的益州牧,還想不想要這份忠義,還想不想要這份“主賢臣貞”的君臣佳話。
唯獨有一個人倒是例外。
益州的從事,名士劉巴。
字子初,荊州零陵郡烝陽人。
其祖父劉曜曾為東漢蒼梧郡太守,父親劉祥亦任江夏郡太守、『蕩』寇將軍。劉巴少知名,當年的荊州牧劉表多次徵用推舉,均不應就。
後來曹老大得荊北,劉巴前來拜會,被任命為掾。
又以他是荊南人士、名聲很大的關係,派去荊南勸說各郡太守歸順。然而劉琦舉起了抗曹的大旗,劉巴任務失敗,又無法退回荊北,便遠走交州。
但是呢,當時的交趾郡太守士燮也不能容人,他便只好由牂牁道進入益州,無奈在劉璋的手下任職。
嗯,劉巴,是心向著魏公曹孟德的。
就算在蜀中被馬家軍所得,他跟隨著劉璋奔來江州。理由是瞧不上鄙夫馬超,而並非覺得劉璋能成大事。
這並非是什麼秘密,劉璋也是心知肚明。
當時朝廷使者來的時候,劉巴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覺得劉璋此刻接受大司農的詔令,前往許昌任職,正當時。
因為在天下刀兵休止的時候,魏公曹孟德能許下的條件,也是最豐厚的時候。
若是等日後巴中之地,被曹軍、馬家軍等勢力夾擊,實力一步步喪失,劉璋就連個九卿都撈不到了!
當然了,他的這番言論,被淹沒在眾人的義憤填膺中。
卻刻在了,劉璋的心頭上,日以繼夜的反響。尤其是在現在,曹軍招降不成,開始變法子削弱他實力的時候。
要不,讓名士劉子初,去會一會狡狐陳子初?
先探一探曹軍的口風?
反正鹽的事情解決不了,就無法解決錢帛的問題;就得早晚要面對,巴中之地無法養兵、無法禦敵的問題!
劉璋心裡躊躇了一會兒,便揮手讓身邊的下人靠近,聲音輕輕:“汝去將劉從事請來議事。嗯,莫張揚。”
“諾。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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