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年歲相差不多的兩個人,就熟稔了。還難免的,在鄧艾休沐的時候,相互還談論起學問來。
每逢雙方各持己見、爭執不下的時候,陳遂就跑進屋子裡找其母蔡文姬求教,然後出來繼續探討。
所以呢,小姐姐就知道了陳遂有了個友朋。
然後呢,狡狐也間接的知道了。
嗯,主要的理由,是這位狡狐對陳遂私生子的身份,心中有愧疚,平時就多關注了些。
他得知了鄧艾這個名字的時候,便笑得對自家兒子,風輕雲淡的勸導,“孟子有云:大丈夫,乃貧賤不能移。汝之友朋,貧困之中,依然好學,此乃良友也。汝當勉之。”
然後呢,等陳遂一臉受教的出去後,他便火急火燎的將主管情報的陳崗喚來,讓其立即去調查鄧艾的出身背景。
好嘛,狡狐心裡,是怕同名同姓了,想確定下。
但陳崗不知道,還以為鄧艾是『奸』細,故意來靠近陳遂的呢。
當即,就如臨大敵,偷偷讓人將鄧艾祖上幾輩都給翻了出來。然後帶著疑『惑』來稟報,得到狡狐一句不鹹不淡的“知道了”,就完事了。
從開始到結束,都莫名其妙的。
當書房裡,就剩下狡狐一個人的時候,就瀰漫了低聲的各種咒罵。
陳恆在罵自己,恨自己,坐擁寶山而不自知。
故州牧劉表,讓荊州昇平了二十載,等於讓整整一輩人在安居樂業的生活下,有條件讀書!
就算臥龍、鳳雛等不世人士走了,但是其他的才俊還在啊!就算千里之才寥寥無幾,百里之才還是有不少的啊!
將這些人提攜於微末,以恩義結之,他日還怕無人可用嗎?
虧還一直心中念念不忘,要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呢,卻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忘了!
雖然太守等職位,作為荊州牧的自己,無權任命。但州里、郡裡的從事等僚佐,對自己來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只要在荊州之內,將這些看似職權不大的職位,都將自己人給安排上去,二十年後,不就迎來了豐收的季節?
豈不就是,門生故吏遍荊楚!
就算自己將來不再是荊州牧了,但有什麼事,只要表『露』出個意思來,荊楚之地,豈不是都念起舊情?!
他大爺的!入寶山多年,卻空手而歸,何其愚也!
馬上的,狡狐陳恆便讓人給所有荊州籍的心腹,如馬良、宗預、傅肜等人,都帶去了一句口信:“某欲讓荊楚再現當年劉景升之昇平,然苦於僚佐不足,無法讓政令下鄉里。爾等皆為荊楚人士,若知在野賢良,可舉薦於某,助某一臂之力。嗯,不論出身,唯才是舉。”
好嘛,作為心腹、深諳狡狐秉『性』的馬良與宗預等人一聽,就知道了這是要幹嘛。
當即不敢怠慢,立刻讓家中子弟,各種打聽物『色』荊楚之地的人才。畢竟,他們都是依附著狡狐而登上仕途的。狡狐爬得更高,根基更鞏固,他們獲利也就更多。
哪能不盡心盡力!
而狡狐呢,則是私下讓人打探到鄧艾休沐的時間,然後就往施施然的往抄書之地而來。
嗯,他要有心的偶遇一番,找個理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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