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儘管心裡早就有了準備,但是從徐盛口裡說出來了以後,陳恆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
他想起了歷史上劉邦與韓信的對話。
劉邦曾經問韓信,自己能帶多少兵;也問韓信能帶多少兵。韓信的回答是,劉邦最多能帶十萬人,自己則是多多益善。
劉邦是不信的,所以就有了被匈奴圍在了白登山之辱。
能將將,不能將兵。
而徐盛看見被自己的大實話,說得陷入沉默的陳恆,便有點過意不去,臉上燦燦,“都尉,屬下年紀尚輕,所言並不定正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恆就揮手打斷了。兩世為人,他可不是接受不了挫折的人。畢竟天賦這東西,本來就是老天爺看心情賦予的。
“文向,不必安慰某了。人貴有自知之明,今時當塗之敗,某也有所悟。”
是的,他之所以問徐盛,就是最近反思,懷疑了自己率軍的能力。如果他是一名將才,當塗城外被夜襲,也不會死了那麼多人了。
算了,知曉歷史軌跡和人物,能做到知人善任才是我的優勢。以後就不強行逞能,禍害別人的『性』命了。
心裡有了決斷,陳恆又對著徐盛叮囑了一句,“文向,三日後你隨我出城。嗯,把握機會,你資歷尚欠,若無功績在身而處於高位,恐怕軍中他人不服氣。”
說完陳恆便拿起了尚未吃完的兔肉,回到了自己的軍帳內。
而徐盛又愣住了。
他雖然年輕,但並不笨,反而還很聰明。聽出了陳恆的意思。
如今他的軍官職是軍侯,在揚忠都尉軍中,已經升無可升。而陳恆說的處於高位,只有一個可能:揚忠都尉軍中副將,陳恆不在的時候,統御全軍的人。
就如同別部司馬軍中,有依為副手的假司馬一樣。
是夜,再無話。
三日後,陳恆與文稷在當塗城外互道保重。
他們各自率領一百精挑細選的精銳兵卒,兵分兩路,去學彭越『騷』楚之策。不求殺敵,不求破城,但求讓袁術暴跳如雷即可。
文稷往陰陵方向沿途『騷』擾,而陳恆往西曲陽的方向出發。
兩人一路上如同蝗蟲過境,盡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比如破壞糧道啊,焚燒村莊啊,佯攻支援袁術的豪強大戶啊
敵軍沒殺幾個,治安卻徹底擾『亂』了。
賊歹毒賊惡趣味的陳恆,為了讓袁術徹底暴怒,還讓人弄了一些小木牌,每禍害了一個地方,就扔上一塊。上面寫著:逆賊袁公路知否?己吾陳恆到此一遊
可以想象的,原本就對陳恆恨得牙癢癢的袁術,接到治下各處被破壞和小木牌後,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他又砸了身邊一切可以砸的酒尊,踢翻了桌几,還將幾個看不順眼的侍從『亂』棍打死等等。然後就做了一件事:他以征伐不利的罪名,將雷薄降職,並揍了五十軍棍。
而雷薄遭罪這件事,成為了袁術喪鐘的導火線。
話說雷薄當日從當塗城逃出來後,為了逃脫罪名,便將所有的罪過都栽贓在劉詳身上。說沒有拿到陳恆的人頭,是因為劉詳的情報錯誤,少探明瞭一支曹軍的存在。
袁術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