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詳死無對證,而雷薄是部曲心腹大將,正處於戰時,同樣是部曲心腹大將的陳蘭也一起求情,說是非戰之過什麼的。
袁術也就臭罵了一頓,高舉輕放的,這事就過去了。
但雷薄千不該萬不該,為了推卸責任,表現得和袁術同仇敵愾的,說當時僅僅差一點就拿到陳恆的人頭。又信誓旦旦的保證,陳恆所部已經被打殘了,無力再南下。
嗯,他說的是實話,判斷很正確,很深諳戰爭真諦。以常理來看,被打殘的陳恆是不會再有動作了。
只是可惜了,他估計錯誤了曹老大對陳恆的要求。
所以呢,當陳恆的小木牌在袁術桌几上的時候,雷薄一頓軍棍捱得一點都不冤。
然後呢,雷薄的心思就膩歪了。
上完傷『藥』的他,趴在軍塌上思來想去一番,便讓人將陳蘭請來。開口說他現今失寵了,以後家人什麼就託給陳兄多多照顧,還擠出了好幾滴眼淚,演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一起共事多年,而且關係還是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陳蘭,肯定不信他這番作態,直接就開了口。
“雷兄,你我生死之交,何必如此,有話不妨直說。”
雷薄也沒打算瞞得過,只是找個話頭引子而已,馬上的,就將心中所想扔出來了,“陳兄,某說的,一半是實話。某是真的看不到我軍未來啊!”
陳蘭默然。
如今袁術四面楚歌的局勢,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唯一的盟友呂布,也被困在下邳城裡苟延殘喘。低頭思索了一陣,他也順著意思試探了一句,“某也看不到。雷兄,依你之意,我等當如何自處?”
“呵呵,陳兄是為難在下了。某若是有辦法,就不會請陳兄一
起商議了。唉,某現今但求保全家人耳。”
假惺惺的嘆息一聲,雷薄就閉上了眼睛。而陳蘭心裡罵了句滑頭,臉上勃然作『色』,起身作勢要走:“某將雷兄當生死袍澤,然兄竟然不願以誠相待!既然如此,就此別過!告辭!”
“哎,陳兄莫走!”
雷薄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低頭猶豫了下說,“今我軍四面受敵,陛下卻依然奢靡無度,不思進取。某是覺得這壽春城是守不住了,想早做打算。”
嗯
陳蘭的回答只是一個鼻音。
“是故,某覺得不如你我找個險要之地,避過兵禍,苟全家人『性』命。”
這次輪到陳蘭閉上眼睛了。他聽出來了,雷薄是不想給袁術陪葬,慫恿他一起率軍叛逃,找個山頭落草為寇去。
持續了好久的沉默,陳蘭才說了句,“今淮南饑荒,需準備糧草。”
他這是答應了。
“這是自然!陳兄,某想過了。糧草城內就有,你我若取,如探囊取物耳!而且三日後南城門的防衛,正好是某部當值!”
雷薄大喜,終於將計劃合盤脫出。
“善!雷兄先好生養棍傷,三日後夜裡,某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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