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濮陽城內喊殺聲一陣接著一陣,不過還好,小宅子一直沒有『亂』兵來打擾。約『摸』一個時辰,喊殺聲才消停了下來。
原本駐軍在濮陽的東郡太守夏侯惇,被呂布急襲擊敗,收拾殘兵退去鄄城和荀彧一起守城,和守護曹老大的家小去了。
這一夜整個兗州,絕大部分的郡縣都上演了殺戮,區別不過或多或少罷了。
天亮了,陳恆站在小宅子的院子裡,望著城牆的方向,看到一杆大旗隨風飄揚。
他年輕,眼睛沒有花,很清楚的認出了那是一個“呂”字。然後兩腿有點發軟,嘆了口氣走到屋簷下直接坐在地上,思考起了人生。
眼睛裡各種神采交集,有怒意,有悲哀,有『迷』茫,有不甘最終,都化為了決絕。同時心裡也默默說了一句:阿父,對不起,孩兒要辜負您的希望了
十數日後,徐州境內,郯城。
城牆已經有點汙損了,有被巨石砸的坑窪,有乾枯血跡的烏黑,有刀斧刻畫的疤痕,林林種種,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而離城牆更遠處,一排軍營連綿起伏,無數杆旗幟迎風飄揚。寫有夏侯、於、樂、李等等字,最高最大的那杆,是一個曹字。
嗯,這些旗幟都是白『色』的,和軍營哨塔上綁著麻布的兵卒相得益彰。
朝陽東昇,天際線之外,一騎朝著軍營絕塵而來。騎在馬上的人身著半身甲,背後還綁了三根三角旗幟。
他臉上滿是灰塵,眼睛也通紅,應該是不眠不休趕來的,手裡的馬鞭拼命的抽著馬軀,完全不顧及胯下駿馬已經口吐白沫了。
大營哨塔上的軍侯,不等來人靠近,便讓人開啟了營門。他知道來人背後三根旗幟的意思:八百里加急軍報。
來人離大營十米開外的時候,馬
匹便悲鳴一聲,直接跪躺了下去,口中白沫點點,眼看是不活了。
而騎手反映也很快,直接一蹬便騰空而起,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爬了起來往大營裡跑。一邊跑一邊喊:“兗州急報!兗州急報!”
大營內一路暢通無堵,信使終於來到曹『操』的面前,不等人發問,就一下子扔出了驚人之語。
“報!啟稟主公,奮武司馬急報!陳宮張邈等人叛『亂』,引呂布入兗州,諸郡縣叛從之,現今僅鄄城、東阿、範城在我軍手中。”
曹老大剛聽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跌倒在地上。一個箭步向前,拿起信使手中的布帛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口中就各種豎子、匹夫等字眼飆出。
好一會兒,曹老大終於平靜了一點後,便昂天長嘆,“唉,也就魏種不會背叛我了”
才喝上了一口水的信使一聽,便又跪下了:“稟主公,魏種也叛了”
曹『操』頓時語塞。
呆了一會兒,彷彿又想起了什麼,急忙抓住信使的肩膀,“陳子初呢?可安否?”
“陳書佐,嗯,那個”
“說!”
“喏!稟主公,呂布夜襲濮陽當天,有小吏看到陳書佐跟著叛賊陳宮去了濮陽。”
嘣!
曹『操』滿臉猙獰,狠狠的將頭盔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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