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年,興平元年,春。
是的,又改年號了,這些年大漢朝改年號跟玩的一樣。嗯,皇帝的威嚴也跟玩的一樣。天下諸侯打來打去,權當皇帝不存在。
曹老大又準備出征了,陳恆又去求帶飛了。
不過依然很可惜,曹『操』雖然很感動陳恆的忠心,嘉獎了一番後,還是讓他該幹嘛幹嘛去。
這就是命!
陳恆看著曹老大的隊伍,慢慢的變成了天際線的黑點,終於死心了。他終究是要經歷呂布襲兗州這一劫了。
但我不認命!陳恆在心裡恨恨的懟了老天爺一句。
好像歷史上曹『操』有三座城池沒有被呂布攻破吧?記得鄄城就是其一,有荀彧留守大本營,應該可以成為我的避難所吧?這些日子,我就不出城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恆不僅深居簡出,有意無意的避開陳宮,還特地叮囑了婉兒和陳到妻子等人,千萬不要出城。
不過呢,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就是給他這種人準備的。
曹老大出徵了一段時間,陳宮有一天就找到了他,他現在是曹老大任命的東郡守備,而東郡太守是夏侯惇。
“子初,汝先去濮陽一趟,吾晚點便去找汝。”
陳宮是這麼說的,轉身騎上馬就走了。不但不給陳恆推脫的機會,還安排了兩個兵卒給陳恆帶路和護衛。
陳宮的馬匹還挺神駿的,揚起蹄子就給張大嘴巴的陳恆餵了滿嘴塵土。
“陳書佐,我們也啟程吧。此去濮陽有些路程,趁早趕到也好。”兩個兵卒看著發愣的陳恆,很善意的提醒了一聲。
我能說不去嗎?
陳恆看了看兩個膀大腰圓的兵卒,然後很自覺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嗯,他今年十八了,長出鬍子了,拜常年練武所賜也身高七尺了,但和兩個兵卒比起來,完全不夠看。
而且他是陳宮是書佐,主官都吩咐下來了,也沒有不去的理由。
唉,但願此去就是普通的公幹,但願能早去早回。
一路上唉聲嘆氣的,苦著個臉,好不容易趕到了濮陽,才進城還沒得及拍拍身上的塵土呢,就被塞進了一個小宅子裡。
“陳書佐,請恕吾等魯莽,此乃陳從事之意。”
兩位兵卒告了聲罪,便拿走了陳恆的佩劍,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吾等兩人在門外守候,如若有需要,請告知一聲。嗯,一日三餐會有人定時送來。書佐暫且安心在此住些時日就是。”
說完臨走的時候把門也幫忙帶上了。
被軟禁的陳恆,臉『色』如喪考妣。他註定被陳宮坑上了。
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裡,不是那啥也是那啥的道理,誰都懂。曹老大的父仇還沒報呢,就沒了兗州,怒火正旺著呢!能相信和陳宮一起跑來濮陽的自己是冤枉的嗎?
好嘛,陳恆覺得自己都不信。
如果老天爺再給一次機會,陳恆發誓一定在陳家烏堡裡熬個十年八年,然後再去抱曹『操』大腿的。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是夜,張超、張邈、陳宮、從事中郎許汜和王楷等人背叛曹『操』,尊溫侯呂布為兗州牧,夜襲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