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說的是正威書院在其他地方建分院的事？”
太后點頭，柳臻接著說道：“既然男學子和女學子是平起平坐的，木蘭院和正威書院也是平起平坐的，既能建木蘭院，為何不能建正威書院？”
柳家選的地方多是貧困之地，不說女學就是方圓百里之內連私塾都見不著一個，柳家自是不願厚此薄彼，男女學院一起建。
“該是如此。”太后大為讚賞，“女子地位要提升，可並不是要踩著男子上位。”
柳臻心中震動，沒想到太后的心思和她一樣，她更加佩服太后了。
她是經過她娘柳夫人多年薰陶才會慢慢產生這種心思和想法的，沒想到太后早想到這種事了。
“巾幗館除了缺學子，其實還缺先生，但是我卻覺得不缺。”
“你的意思是……”太后眼睛一亮，“確實，甲班的學子有許多都回了家當老姑娘，害得學子們一上了乙班，就被家裡人急急忙忙地接走，生怕也蹉跎了歲月。”
柳臻垂眸，倒沒想到甲班和乙班學子比其他班少那麼多人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可是給她們提供謀生的職位，跟解決她們成了老姑娘有什麼關係呢？
有了謀生的手段，那些姑娘不是可以更加自在地當老姑娘嗎？
但是太后那般說，她也不敢問更不敢回嘴呀，聞言只能乖乖聽著。
待太后一階段說完，柳臻小心說道：“我覺得學子們休沐的時間太短了，尤其是丙班和丁班的，她們年紀小，任務輕。時間太久也坐不住，而且讓她們在授課亭坐太久也有違她們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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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冷如心將柳臻昨日帶著學子們去郊遊的事說了。
太后：“你帶著學子們去郊遊了？”
“是。”柳臻回答，“館長在我進來的時候曾允諾過我，許我按照自己的方法教孩子們讀書。勞逸要結合，我便帶她們出去玩了。”
“出去玩？”太后爽朗一笑，“可以說是賞景陶冶性情，可以說領略大好河山，其他說辭也不少，你偏偏選了最直接的，說帶著她們去玩了，不怕本宮治你一個帶壞學子、玩物喪志的名兒？”
“其實是怕的，但是這是實話。”柳臻恭敬回答，“我原也想著帶她們出去一趟，讓她們背幾句詩或者回來之後寫個感想什麼的，但是她們還沒讀多少書，也沒學會寫多少字，我要那般行事，也太為難她們了。長久下去，誰人還敢跟我出去？”
寫一回詩是新奇，寫的多了，學子們學識又不夠，更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想，學子們就算再想出去，也不敢跟著柳臻出去了。
太后點頭，倒是驚訝下丁班的孩子這麼快就開始學寫字了。
“學子們用沙盤練的寫字，有些寫的已經頗有模樣了，過些時間就能用上紙筆了。”柳臻解釋完寫字的事，接著說帶學子們出去玩的事，“讓這樣小的孩子乖乖坐在書案後面實在太抹殺她們愛玩的天性了，可是她們畢竟是小姑娘，在家裡的時候也多是跟在孃親後面轉，少有出去的時候。可是她們來了巾幗館就不一樣了。”
“哪兒不一樣了？”太后心裡有了猜測，卻還是想聽聽柳臻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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