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臻快速抬頭對冷如心笑了一下,“多謝館長提點,我確實有些擔心。”
冷如心看見她俏麗的臉,神情一頓,倒是沒從她臉上看見什麼擔心來,看來是她小瞧人鬧了誤會了。
“我瞧著你倒是挺坦然的。”
“嘿嘿。”柳臻傻乎乎地笑了下,又低下了頭。
冷如心嘴角微扯了下,柳臻坦然,她倒是能少費心了。不然帶個不敢說話的膽小鬼來,為難的還是她自個兒。
“殿下,如心小姐領著巾幗館新來的先生過來了。”錢公公接過了丫鬟的托盤,親自將茶水端到了太后的面前。
“哦?”太后接過茶杯,不過沾了沾唇角就放了下來,“宣她們進來。”
“太后殿下安。”
冷如心領著柳臻行禮,太后直接起身扶她們起身:“不必多禮。”
“謝殿下。”
眾人坐定,太后讓柳臻二人莫要拘束,自在些說話。
太后慈祥地看著柳臻,溫和地說:“聽聞你是從阜縣過來的?”
柳臻連忙起身行禮,太后讓她坐下說話。
“我是從阜縣柳家來的,前些年被封了皇商的那家。”
太后哈哈一笑,直說柳臻說話爽快:“本宮就是喜歡你這樣的靈氣人兒。”
說笑過後,太后便直接問了柳臻來巾幗館之後的事,柳臻仔細將自己的事說了一遍,太后聽後沉思了一會,說:“對於接下來巾幗館該何去何從,你可有什麼看法?”
柳臻心一驚,忙去看冷如心,冷如心衝她點點頭,示意她自在說話,不必顧忌自己。
柳臻嘆氣,她是覺得自己小小一個教書的,哪敢置喙巾幗館的生死存亡?可看冷如心的表現,顯然是誤會了。在心裡過了一會,她才說:“我的見識肯定是比過館長更是比不過殿下的,只能說些在家鄉的見聞。”
她原先是想著將話題交到冷如心頭上的,既然冷如心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沒有接茬,而且她可是自稱國之棟樑的,此時自然不能躲著。況且,她心裡是有些想法的,若是此時不說,日後可就再無機會了。
太后頷首:“你且說說,無論說了什麼,本宮必不會追究。若是說得好,重重有賞。”
“殿下言重,我只是想為天下的姑娘做點事……不,是想為自己做點事。”柳臻抿了抿唇,潛心靜氣地說,“巾幗館從開設至今,收過不少學子,可是學子學成之後如何安排卻從沒得到過重視。”
太后點頭:“繼續說。”
“以木蘭院為例,學子們學成之後,可以選擇留任當木蘭院的女先生,也可以到點妝閣或是秀坊等其他地方做事,無論如何,總是能依靠自己在木蘭院學到的本事在外謀生。”柳臻一一舉例,將木蘭院之所以能一直辦下去的原因仔細說了一個遍,“如今阜縣及其周邊的女子地位已經比過去提升了許多,就是旁人家的產業,多也是願意先從木蘭院或是正威書院招人的。”
太后眸色深沉:“我聽聞木蘭院是正威書院下設的。”
柳臻解釋“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木蘭院的女學子從進來之起與正威書院裡的男學子便是平起平坐的。說是下設,其實是平行的,之所以說是下設,其實是在開始的時候受正威書院保護。”
“既然現下木蘭院已經被世人接受,為何不單獨設立,還是與正威書院一起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