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宛宜不要獎賞,也不要父皇有什麼承諾!”
趙宛宜拉起縉皇的袖子,靜靜看著他,明眸中浮起一層淡淡的痛惜。
“宛宜很傷心。因為來到殿中,就發現父皇愁眉不展,已經嘆過很多次氣了。父皇不應該這樣。父皇是天子,是臣民的統帥,是縉國的王者,又是宛宜的父親,母后的丈夫。”
“從小,在宛宜的心中,父皇就是個頂天立地的人,從來不會疲憊和頹廢。我知道,縉國現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和艱辛,父皇每日裡都憂心得睡不安寢。”
“宛宜無能,無法為父皇分憂,但父皇也需要振作精神!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什麼一帆風順的事情,一艘乘風破浪的船,總會遇到無數的風暴和暗礁,更何況是縉國這樣一個廣茂遼闊的國家?”
趙宛宜面孔沉肅,突然在縉皇面前跪下,雙手托起一幅卷軸,鄭重呈到縉皇面前,“父皇請看!”
縉皇疑惑地接過來,緩緩開啟,當這幅珍貴的地圖全貌展現於前時,縉皇震驚不已,不禁站了起來,親手將地圖鋪於桌案上。
他驚聲問道:“宛宜,周國的地圖,你是如何得到的??”
“我買通了玄天宮的宮人,偷盜出來的。”
趙宛宜眸光肅然,沉靜地望著縉皇,往日溫軟的聲音也變得鮮明乾脆,“宛宜是怎麼得到這幅地圖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用兩隻纖白的手掌蓋在地圖的中央,沉聲道:“重要的是,宛宜要父皇振作起來!父皇你看,整個中原大陸如此廣闊,而我們縉國,就在這片大陸的最中央!我們面積最大,土地最多,兵員最廣,綿延百年,屹立不倒!”
“看,這是周國!這是衛國!這是戎國!他們國土狹小,土地貧瘠,他們有哪裡能夠比我們強的?父皇在位三十年了,什麼困難沒遇過,什麼逆境沒經歷過,怎麼會被那些亂黨叛賊打垮??”
“宛宜知道,這幾年災害頻發,國庫吃緊,父皇總在發愁,宛宜請父皇頒佈一項勵行節約精減開支的政令,在各級省郡州府推行。宛宜願意帶頭踐行此令,由今日起,公主府的侍女侍從只留一半,宛宜的各項份例也可以縮減,宛宜還願意捐出自己所有的首飾珠寶,充實國庫,為父皇的大業盡一點綿薄之力。”
“宛宜!!”
縉皇立在桌案前,像是被女兒的話語所驚醒,原本鬆垮的肩背重新堅挺得如山般的筆直。
他面色凝沉,一手按在地圖上,一手按在女兒的肩膀上,原本陰暗渾濁的眼眸又恢復了銳利的神采。
“你的話真是提醒了父皇!朕當了幾十年君皇,什麼難事沒有經歷過,災荒何所懼,亂黨何所懼,朕若是年青幾歲,還能御駕親征,披甲上陣,親自斬殺敵人!!”
趙宛宜看著縉皇,面孔端肅而冷靜,“父皇何須親自披甲上陣?只要父皇振臂一呼,天下自是應者如雲!父皇只要專心治理朝政,委派那些能臣勇將,一邊賑災撫民,一邊清剿匪患,縉國如今雖多災多難,但只要父皇勵精圖治,整頓朝綱,他日必能掃清敵障,四海昇平,重現往日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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