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換將,縉皇的臉色更加不好看,“呂波已經是朕換的第三個平叛將軍了,前面二個也一樣的不中用。”
趙宛宜沉吟片刻,眸光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邊仍給縉皇按摩,一邊笑道:“御林軍指揮使陳嘯府倒是個不錯的人才,父皇何不換他去試試?”
“陳嘯府?”縉皇抬起眼角,狐疑地看著女兒,“你怎麼知道他是個人才??”
趙宛宜咯咯一笑,“前些日子,我聽說大嫂養的蓮池裡居然綻開了一朵墨蓮,是從外域引進的新品種,極是難得,我便想去瞧瞧。”
“大嫂領我去看時,不巧正碰著大哥與陳嘯府在廳中議事。看那陳嘯府氣宇軒昂,談吐不凡,極其的精明強幹,對軍情政事都頗有一番見地,大哥與他相談甚歡,我不免有些印象,所以今日才向父皇提起。”
她笑容嬌憨,語氣天真,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兒臣只是憑著印象隨口說的,派不派他前去,但憑父皇作主。”
“太子與他相談甚歡??”縉皇淡淡垂眸,再睜開眼時,已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冷肅,“太子倒真的是長進了,多了些不一般的本事,也開始學著廣結群臣了。”
像所有的帝皇一樣,對於皇權的嗜愛和掌權的慾望,從不會因為年紀的老邁和身體的衰弱而慢慢減弱。
相反的,暮年的帝皇對於自己手中權力的把控,更有著異乎尋常的重視。
面對衰敗的身體,和日漸降臨的死亡,至高無尚的尊榮和權力,能夠有效的緩解他們對於死亡的恐懼。
他們不能容忍任何人覬覦和挑戰他們的權力,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縉皇又緩緩閉上眼睛,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淡淡笑道:“宛宜的提議很好,明日早朝時,朕就宣佈換將的決定。”
“父皇!”趙宛宜嬌俏地笑著,撒嬌道:“宛宜的提議很好,父皇有什麼獎賞嗎?”
縉皇笑道:“你想要什麼獎賞?……獎賞給你一個好夫婿,怎麼樣?”
趙宛宜立刻紅了臉,“父皇又瞎說了!宛宜還不想成婚呢。”
縉皇惋惜的搖頭,“那周國的李太子本來是個好人選,可惜……”
可惜他鐘情的是別人。
縉皇一想起這事,既是遺憾,又是氣惱,看著女兒那如花的臉龐,眸中也多了幾分愧疚。
“宛宜以後若是看中了誰,只管與父皇說,父皇一定為你指婚作主。”
趙宛宜嬌羞地低下頭去,“我誰也沒看中,就想多陪陪父皇,難道父皇捨得將宛宜嫁出去嗎?”
“父皇當然捨不得你,你既聰明,又孝順,比你的兩個哥哥都強過百倍,只是你是女孩家,終歸是要嫁人的。”
頓了頓,縉皇淡笑道:“父皇又能多留你幾年呢?只可惜,只可惜你不是男子,你若是男子,父皇一定立你……”
說到這裡,縉皇臉色微黯,嘆道:“罷了,這些話說也無用,就算朕是皇帝,有些事,也是無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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