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楓輕輕俯身,盯著惜芸,似是有些苦惱一般,嘆息道:“只是,我惹她傷心了。不久以前,我做出了一些違逆她心意的事情,令她負氣而去,不肯再見我。秦朗,你說,我要如何做,才能讓她不再惱我了呢?”
“我……我……”
惜芸心慌意亂,手足無措,說什麼,她該說什麼,惜芸腦中一片空白。
她什麼也說不出,往昔靈動的眼睛也不會動了,神情窘迫而慌張,就那麼傻愣愣地望著李景楓。
“你怎的不說話呢?傻了麼?”
李景楓一笑,聲音亦越發低柔,他彎下腰,慢慢向著惜芸俯就。
惜芸更加的慌了,他的氣息越來越靠近,眸光也似愈加幽深。
惜芸艱難地吸氣,心頭亂跳,感覺自己已經難以抵禦這致命溫柔的誘惑啊。
眼見李景楓越來越靠近,那張俊美的臉在惜芸眼前一點一點的放大,惜芸一咬牙,驀地跳起來,面紅耳赤。
“殿下很晚了我困了我要回房去了請殿下恕罪。”
她不帶停頓地嚷完這句話,逃也似的奔出了房間。
望著她比兔子跑得還快的背影,李景楓輕輕嘆氣,臉上不禁露出了落寞而又無奈的神情。
她真的竟是這樣恨他麼?
自始至終也不願上前相認。
她孤身來到滇西關,又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一一一
惜芸回房後,幾乎一夜輾轉未眠,次日起床,眼底已有了淡淡的青色。
她遲疑著,在外面徘徊,不敢再去李景楓的營房,怕又碰上他,怕他又說出那些讓人臉熱心跳的話語來。
紅日已上三竿,惜芸才挪著步子過去,她略有些意外,門前只有李吉在,李景楓卻並不見蹤影。
聽李吉說,李景楓今日一早便帶著石雄和華若陽等人到滇西關北邊茂林去巡察地形,查探流寇行跡,據說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聽聞李景楓不在,惜芸不免鬆了口氣。
她仍如往常一樣,進房打掃,抹桌拖地,鋪床疊被,似個賢惠的小媳婦兒。
悶著頭忙活了一陣,等到擦拭書桌前的那張紅木椅時,動作卻不禁停了下來。
昨晚,李景楓就是坐在這把椅子上,俯下頭,似笑非笑的瞧著自己,用低緩溫柔的聲音,說出那般深情款款的話語。
他為什麼會這樣?是在暗示什麼?試探什麼?
難道,他已經認出了自己嗎?
惜芸想不出自己是在哪裡露出了破綻,也拿不準李景楓到底是不是認出了自己。
臉頰緋紅,心中一遍一遍地回想他昨夜說的那些溫柔的話,幾許甜蜜,幾許疑惑。
或許——
是自己多心吧,他昨夜只是一時感慨,所以才會那樣。瞧他今日一切如常,還帶人去到山林巡視,看起來並未受到昨夜情緒的影響。
惜芸呆站著,胡思亂想一陣,等到忙完了手頭所有的活兒,一時又覺得百無聊賴起來。
李景楓不在,彷彿就空出了大片的時間,惜芸仍然找不著那張地圖,心中鬱悶,又覺無事可做,信步出了營房,沿著那片濃密的樹蔭,向著山徑而去。
前方似有異響,惜芸一驚,停了步子,樹叢之中突地現出一個人來,神色匆匆,步履矯健。
那背影,惜芸甚是眼熟,分明就是昨天見過的那個袁虎!
喜歡太子他總是纏著我請大家收藏:()太子他總是纏著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