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腦子有點懵,弄不懂李景楓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然,她還是記得自個兒現在的身份,小雜役嘛,聽殿下的指揮自然天經地義。
她聽話地準備去倒茶,手裡卻還拿著那枚香囊,呆了呆,才回過神來,伸手把香囊遞過去,“殿下,這是給你的。”
李景楓淡淡道:“我不喜歡帶這些東西,你去扔了它。”
啊?
惜芸心中略感欣慰,但是,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呢?
於是言不由衷地開口:“這是郡主的心意,丟了未免可惜。”
“嗯,說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替我係上吧。”
李景楓挑了下眉,唇角一勾,眸子裡彷彿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擱下筆,很自然地轉過身,面對著惜芸,似笑非笑地瞧著她,“秦朗,你就把它系在我的腰帶上吧。”
惜芸差點沒背過氣去。
哼!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還是捨不得扔的,等著往腰上系呢!
裝模作樣的德性!
心中把李景楓罵了個狗血淋頭,惜芸不情不願地蹲下來,慢吞吞地將香囊上的紅繩往他腰帶上系,觸目之處,忽然看見一枚溫潤的玉佩,正懸在李景楓的腰間,微微擺動。
那是一枚雕刻成龍形的玉佩,光澤通透,瑩白淨澈,落在惜芸眼裡,卻是如此的眼熟。
惜芸當然知道,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李景楓一直把它帶在身上,片刻不離。
氣氛異樣的曖昧,就聽見李景楓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輕輕緩緩的低柔。
“這玉佩本是一對兒,由同一塊玉石雕成,同根同源,骨血相連。”
“它們一龍一鳳,相映成輝,宛若一體。母后說,就有如夫妻情深,朝暮相對,不分彼此,不可分離。”
燭臺的燈芯耀出劈叭的火花,夜色靜謐。
李吉出門時,已將房門關好,此時,就只有惜芸與李景楓相對,傾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月光流瀉,似如銀紗照影,宛轉成雙。
惜芸腦中已覺嗡嗡一片,雙手顫抖個不停,連個簡單的結兒都打不好。
李景楓在說什麼?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微微吸了口氣,在胸口,有一處溫暖的所在,就在惜芸貼身的懷裡,珍藏著李景楓所說的鳳佩。
他曾說過,帶著這枚鳳佩,就如同他陪在身邊一般。
惜芸僵硬的蹲在李景楓膝前,呆呆凝望著那塊龍佩發愣。
空氣靜謐,仿似有異樣的情愫在滋生,又聽見李景楓的聲音悠悠淡淡地傳來。
“那枚鳳佩,我已給了一位姑娘。她是我傾心愛慕的女子,我曾許諾,此生只會與她攜手到老。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對她始志不渝,白首不離,絕不會再有第三人出現,令她陡生煩惱。也不知,她是信,還是不信?”
如在夢中,如坐雲端,他的聲音醇軟低綿,如縈繞耳。
惜芸似是連呼吸都快停止了,像是受了某種奇異的蠱惑一般,“李哥哥”三個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她不自覺地仰起頭,怔怔對上李景楓那雙含笑的眸子。
白衫若雪,眉目溫軟,他的眼睛裡仿似盛了溶溶皎月,光華流採,再多的星光加在一起,也不及他的耀眼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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