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姑姑,別嘆氣了。”趙宛宜卻已淡定自若,親自倒了兩杯茶,遞給簡姑姑一杯,“你飛鴿傳書,說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江深的女兒?”
“是的。傳言說她一直與李太子在一起,也不知因為什麼,她竟一個人落了單,我路上偶遇,便捎了她一程。”
“她可知曉你的身份麼?”
“我沒提過,她也不曾問起。”
趙宛宜玉手纖纖,舉杯抿了一口香茗,突然問道:“她的容貌如何?”
“她的容貌?”簡姑姑愣了愣,竟然有些遲疑,不敢開口。
趙宛宜已曼聲一笑,說道:“看簡姑姑的神情,她肯定是個絕頂的美人兒了。”
簡姑姑不得不點點頭,“那姓江的女娃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貌。”
“與我相比呢?”
公主眼高於頂,對自己的容顏一向自負,如今突然問起,簡姑姑竟覺得有些為難,怔了半晌,才艱難說道:“不分上下,各有千秋。”
一直以來,在簡姑姑心中,公主是捧在手心裡的寶貝,這世間的女人任憑她是誰,都不及公主的聰明美麗。
可如今,她竟認為那江家姑娘的容貌足以與公主媲美,趙宛宜心頭一動,彷彿感覺到有勁敵出現,淡淡道:“如此一說,我倒是想要見見她。”
“那我派人去江府請她過來。”
趙宛宜已亭亭站起,笑道:“急什麼?她已回到平京,若要見她,有的是機會,等我得了空兒再說吧。”
她倚在窗旁,綠鬢如雲,身如弱柳,美得驚心動魄。
簡姑姑望了下外面的日頭,“公主,快午時了。”
窗外碧空如洗,趙宛宜半倚窗前,悠悠然沐在陽光下,她身姿曼妙,明眸流轉,突然回首朝著簡姑姑曼聲一笑。
“是啊,快午時了,我該去瞧瞧燕先生了。也不知……他這幾日又製出甚麼新奇有趣的寶貝兒來?”
一一一
寂靜的江府,竟是從未有過的淒涼。
大堂正中,供著江深的牌位。
牌位前,幾許清煙嫋嫋,惜芸身穿白衣重孝,跪在堂前,未及開口,淚水卻已先流了滿臉。
她實在是不孝之極,爹爹過世了這麼久,她今日才得有機會奉香拜祭。
惜芸泣不成聲,只怔怔地看著江深的牌位發呆,想起爹爹生前對自己的疼愛,越發悲從中來,哭到最後,連聲音都嘶啞起來。
“惜芸!惜芸!”
江母哪裡忍受得住,上前摟著自己的親女兒,兩人哭作一團。
“娘,您別哭了。”惜芸倒先清醒過來,扶住母親,一邊給她拭淚,一邊勸道:“你眼睛不好,大夫說,不宜再悲傷痛哭。”
冷清的家中,這麼久了,只有母親和僕人在守候,就連江重,也不見蹤影。
當日,在鄴山腳下,縉國使團半夜遇襲,百萬糧草被付之一炬,惜芸也下落不明,江重憂心如焚,四方查詢,仍一無所獲。
江重只得委託方半山護送江深的骨灰回國,自已獨自在邊境一帶尋找,偶爾聽說有人在燕鳴城看到了惜芸,江重快馬趕去時,城樓已破,只餘殘垣斷壁,滿目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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