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姑姑笑呵呵地屈了一禮,“不辛苦,簡姑姑這把老骨頭還能跑得動。”
挑起眉毛,朝著趙宛宜使了個眼色,趙宛宜頓時會意,將她讓進屋裡,關了房門,問道:“此事我越想越是蹊蹺,你可發現了什麼?”
簡姑姑說道:“儀秋這段時間隨侍在二皇子身邊,一路伺機觀察。出征至半道上,二皇子突感風寒,身體不適,紮營駐寨,竟足足休息了十餘天。等得他痊癒開撥,趕到燕鳴城時,那裡早已淪為一片廢墟。守軍和百姓都被屠殺殆盡,糧草財物也洗劫一空,二皇子怒髮衝冠,赤膊上陣,一舉將那戎國軍趕出了燕鳴城。”
趙宛宜冷笑,“我這二哥一向身子嬌貴,怕死惜命,他當真如此神勇,連周健都守不住燕鳴城,他竟能對付得了戎國的騎軍??”
簡姑姑道:“說來也奇怪,當戎國軍與二皇子交鋒之時,竟一擊即潰,倉皇敗退,不消兩日,就退回了赤水城。”
“事情哪有那樣簡單?”趙宛宜略一沉吟,問道:“二哥身邊的人有什麼異動嗎?”
“儀秋說她並未發現什麼,只是……在二皇子稱病之時,他身旁的心腹跟班符剡曾經消失了幾日,又在深夜裡悄悄回來,風塵僕僕,神色疲憊,像是趕了很久的路程一樣。符剡一回來,二皇子就摒退左右,與之密談許久,談些什麼,誰也不知曉。”
趙宛宜神情瞭然,臉上泛起譏諷的笑意,“談些什麼?自然是談些不得見人的勾當!!”
簡姑姑問道:“公主是猜出什麼了麼?”
“咚”的一聲,趙宛宜已將手中的書卷甩到了案上。
她俏臉如冰,厲聲說道:“二哥當真愚蠢,怕戰怯戰,又狡詐陰險,他想用周健的死,來成全他的威名,真可謂鼠目寸光,自毀長城,說他是個草包,果然不錯!!”
“公主的意思是……”
“簡姑姑,二哥若不與戎國人勾結,如何能成就這一番臨危救命力挽狂瀾的盛名?”
簡姑姑大驚道:“二皇子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與戎國人勾結一處?若是叫皇上知道了,那還了得??”
“罷了,罷了,”趙宛宜搖搖頭,淡淡說道:“這些內情你我記住即可,還不到聲張的時候。二哥的事暫且放在一邊,眼下大哥已經被冊封了太子,對付他,才是最緊要的。”
簡姑姑皺眉道:“大皇子被冊封后,倒一直循規蹈矩,十分收斂,一時間,竟拿不住他什麼錯處。”
趙宛宜挑了下眉,冷冷一笑,“他倒聰明,明哲保身,此時無招勝有招,以不變應萬變。看來,他那些個謀士倒不是吃乾飯的。”
“宛宜……”
簡姑姑嘆了口氣,眼睛裡浮起一縷憂愁。
大皇子性格殘忍,二皇子生來陰險,兩兄弟都愚蠢不堪。
而公主聰慧絕頂,遠勝男兒,卻苦於自己的女兒身,奪嫡之路困難重重。
公主是簡姑姑親手撫養長大,簡姑姑視她如同親生女兒,見公主的事情不順,簡姑姑心中難過更甚,神情不覺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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