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很痛苦,身心都倍受煎熬,她憂心忡忡,幾乎睡不著覺,自己的身體如此虛弱,只怕以後有了機會,也沒那個體力逃了。
一個多時辰後,馬車終於停下來。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鎮,鎮上只有一家客棧,名字很喜慶,叫吉利客棧。
桑格財大氣粗,將整個客棧都包下了,一隊人馬全部住了進去。惜芸住的是靠南的上等房,這一住,就是半個月。
傷重未愈,加上奔波勞累,她病得很嚴重,連床都起不來,每日每日的發高燒,說胡話,什麼都吃不下,連喝米湯都會吐出來。
桑格憂急如焚,當真是慌了,請遍了鎮上的大夫,沒有一個奏效的,他又派人去附近的城鎮去尋名醫。
聽說有個嚴姓大夫,是方圓百里首屈一指的名醫,人稱“賽華佗”,桑格立刻請了來,為惜芸醫治。
嚴大夫年過七旬,留著雪白的長鬚,穿深灰布袍,身背藥箱,舉止從容,頗有仙風道骨之態。
為惜芸仔細把脈之後,嚴大夫神情甚是凝重,沉吟良久,才說道:“這位姑娘曾受過寒熱之毒,損傷了經脈。以前……似乎有高人診治,本來已漸漸好轉,只是不知為何,如今卻又重新復發,來勢洶洶,十分棘手。”
桑格立刻問道:“那嚴大夫可有醫治之法?”
“沒有。”嚴大夫搖頭,“我自問醫術不如那位高人,無法根治這姑娘的病。”
“怎麼會這樣?”桑格面色頓時灰了,頹然坐下。
他心心念念這麼久的佳人終於到手了,偏卻病得如此嚴重,好似一朵鮮花,卻即將要枯萎。
“……爹爹……孃親……李哥哥……”
病床上的惜芸難受極了,囈語連連。
她的臉龐像被火燙了似的,燒得緋紅,燙得怕人,唇色卻蒼白,臉頰已瘦得尖了,整個身子縮在被子裡,蜷成小小的一團。
桑格神情黯然,對嚴大夫說道:“姑娘的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嚴大夫摸著鬍子,思索了一會兒,“我開個方子給你罷,可以暫時先止住這位姑娘的高燒。但是她毒侵入體,經脈受損,我卻無法根治,只怕以後會常常復發。”
桑格連忙說道,“好,那你就快開方子罷,先止住高燒再說,別讓她這般難受。”
嚴大夫拿出紙筆,一邊寫方子一邊道:“看脈象,這姑娘本來武功很有根底,只是受此病痛,武功要大減了。”
“這個無妨,沒有甚麼干係。”桑格小心翼翼地朝惜芸那邊看了一眼。
武功不武功的,有什麼打緊,把江姑娘的身體養好才最重要,等回到了戎國,他還會再找名醫給她醫治的。
嚴大夫的藥方很快寫好了,桑格喚來個腿腳快的隨從,立刻去藥房抓了藥,又調了兩個細心的丫環,專門負責煎藥和照顧惜芸。
一一一
惜芸煩躁地搖晃著頭,緊緊閉著嘴。
怎麼會有這麼苦的藥?像黃連一樣,一直苦到人心裡去。
這是什麼藥?有毒嗎?
惜芸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掙扎,可那喂藥的小匙卻固執地停在嘴邊,有人在撬開她的唇,強行將藥灌進嘴裡。
呸!呸!
她不要喝,她要將藥吐出來,立刻聽到有女子驚呼的聲音,“江姑娘又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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