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江重已經從房裡奔出來,看見地上這一幕,臉色更加陰沉難看,“李太子還想殺人滅口嗎?”
惜芸心裡痛苦極了,正想說話,徐潮疑惑道:“江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重攤開掌心,露出那枚長風衛的腰牌,恨恨道:“這是我爹臨死前從刺客身上拽下來的,他們都是長風衛的人。”
徐潮大驚失色,“長風衛?江公子是說——”
“不會!”夏東挺身站出來,斷然否認,“太子殿下絕不會殺江大人的。”
徐潮點了點頭,“江大人是我們縉國的使者,為周皇賀壽而來,與太子無冤無仇,他沒有理由要殺害江大人。”
江重冷冷道:“其中自有內情,你當然不知。”
頓了頓,也不再說。一夜之間突遭鉅變,江重又是悲痛又是憤怒,但仍然顧及妹妹的名聲和顏面,不願在外人面前提起東宮裡的那段事。
夏東沉穩開口,“江公子,僅憑一枚腰牌怎能斷定兇手?這樣的腰牌在長風衛裡十分常見,若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偷去,拿來栽髒嫁禍,我們殿下豈不是冤枉?”
江重用腳踢了下地上的屍體,“腰牌不算數,那麼刺客的身份呢?你倒是仔細地認一認,這兩人是不是你們長風衛裡的?”
地上的兩人雖然死狀甚怖,五官倒還能夠辨認,夏東蹲下來細看,略一皺眉。
“江公子恕罪,長風衛人數眾多,我並非全部認得,也不敢確定這兩人的身份。”
夏東是暗影,常年潛在太子殿下身側,與其他兵將接觸得較少,看這兩個死者只覺得面生,故而不敢確認。
江重冷笑了聲,恨烏及烏,想將夏東痛罵一頓,但惜芸攔著他,不住地搖頭。
“哥哥,你別為難夏大哥了,這並不關他的事。”
惜芸極力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身上沾滿了血腥氣,體內的兩股寒熱正在發作,她渾身虛軟,頭疼得彷彿快要死去了。
可在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倒下啊,她爬也要爬到玄天宮去。
旁人說的話,她一概不信,她要聽到李哥哥親口說。
那麼疼她那麼溫柔笑起來如同皎皎明月的李哥哥,怎麼可能會殺她的父親?
她一個字都不信。
除非,李哥哥自已親口承認。
“夏東,你去備馬,我現在就要去玄天宮!”
惜芸轉眸望著夏東,縱然滿面淚痕,她仍然保持了一絲鎮定。
腦海中想象著若是見到了李景楓,她該怎樣去問他,該怎樣把今晚的這一場劫難,該怎樣把心裡的這些悲痛,一一地向他傾訴。
“惜芸,我要和你一道去!”
江重心急如火,一把拉著妹妹。
徐潮攔住他們,“江公子江姑娘,你們先別走。此事非同小可,剛才一發現刺客,我就派人趕到玄天宮去報訊,此時宮裡應該已有了回應,你們不如稍等片刻罷。”
話音未落,已聽見外面有尖銳的嗓音在叫喊——
皇上駕到!
是周皇親自來了!
“速度倒快!”江重冷冷哼了聲,仰頭朝外望去,一隊侍衛簇擁著周皇正匆匆行來,一片黑鴉鴉的人群。
惜芸的心“嗵嗵嗵”地跳個不停,睜大淚眼在人群中來回巡看一遍,卻並沒發現李景楓的身影。
李景楓沒有來?
彷彿有些不可思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李哥哥竟不來看她一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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