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陸千帆拉足了懸念感,才繼續哄騙兒童節,“我下學期不在這讀了。把我的好朋友託付給我哥照顧,你以後看到別大驚小怪了。”
打發走了兒童節,陸千帆一臉的求表揚:“滿足你們偷情的變態嗜好。”
莊殊絕:“不販劍會怎樣?”
陸千帆:“會死。”
倆人吵吵鬧鬧,沒心沒肺的。
這天夜深,沈錫舟即將陷入沉睡之際,枕邊手機輕輕震了下。
風光:「我好捨不得陸千帆」
不同於以往的強勢或驕傲,這是這個女孩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其實莊殊絕想說,除了捨不得最好的朋友,她也捨不得他。
她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會是最後一個留在遠橋的人。
其實睡前他們已經發了很久的訊息,沈錫舟看看電量,他的手機怕是撐不聊多久了。
超級大帥比:「嗯,我也捨不得宵哥」
風光:「還要兩年,我才能再跟她天天見面」「我大學也會去英國」「應該」
超級大帥比:「嗯」
又過了好一會,沈錫舟收到她故作輕松的回複,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風光:「你有沒有可能也去英國,我們幾個還一塊玩」
電量徹底告罄。
沈錫舟對著面前突如其來的黑暗發了會呆,故技重施,重重敲了兩下牆壁。
哥倆照例陽臺碰面。
“手機。”
江開拒絕得很幹脆:“不借。”
沈錫舟現在沒功夫跟他鬧,解釋:“她心情不好。”
江開說:“我幫跟她說你沒電了。”
“聽不懂人話呢你怎麼。”沈錫舟腦袋探出陽臺罵人,“都說了心情不好。”
任憑他好說歹說,江開就是咬死不借,最後甚至不惜上升到個人隱私的高度。
“你他媽能有什麼個人隱私啊?”沈錫舟就不懂了。
快十八年的哥們了,在莊殊絕出現之前,他們之間就沒有個人空間的概念,就算是現在,那也是沈錫舟單方面擁有的權利,至於江開的,還沒開發。
哪天他手機裡有想泡的妞了,再來談隱私也不遲。
沈錫舟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是江開還沒打心眼裡接受莊殊絕。
毛衣都收了、穿了。
簡直是,又當又立,既要還要。
江開說自己不是這種人。
沈錫舟問他怎麼證明?
江開想了想:“你口述,我幫你發,這行了吧?”
這個夜裡,江開在仍對莊殊絕有意見的嫌疑之外,還多了個十分上不得臺面的罪名: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