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韓天澤了。
這個擔子,怕是輪不到她頭上了。
沈錫舟不疑有他,給她支招:“你也可以做一個專業的主持人。”
莊殊絕想了想,半開玩笑地說:“那我也要像孟社長一樣主持春晚。”
“那你不要忘了少年新事。”是沈錫舟不愧是社長,這個時候還在心繫社團。
“那是當然。”莊殊絕爽快地答應了,她轉而問他,“那你有夢想嗎。”
沈錫舟說:“小時候,受孟理影響,想當主持人。”
“現在不了?”
“不了。”
莊殊絕問:“為什麼?”
沈錫舟說:“喜歡和現實是兩碼事。”
“那有點可惜。”莊殊絕說,“我剛發現你確實有兩把刷子。”
意思是以前都覺得他是個草包咯。
他沒好氣:“我謝謝你哦。”
運動會過後沒兩天,趙嵐從月子中心回來了,家裡還多了一個24小時的育兒嫂。
偌大的房子,突然間擁擠得不像話,隨時隨地響起嬰兒嘹亮的哭聲。
每次一回家,莊殊絕就有種感覺,自己的生活徹底毀了。
即便表面看來,爸媽仍然對她很大方,吃穿用度和以前別無二致。
但那些讓人如鯁在喉的差別,只有她自己才懂。
媽媽一門心思全在韓天澤身上,月子裡嚷嚷著出了月子一定要好好出去放鬆,要減肥,要變美,事實上根本放不下兒子,整個人被母愛奪舍。
爸爸好幾次嫌她不懂事,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殊絕,懂事點吧,爸爸每天工作真的很忙……”
為什麼以前從不抱怨忙呢?
以前明明甘之如飴的,以前的韓家志,就算再忙再累,都會親自去接莊殊絕放學,他說只要看到女兒,一天的疲勞就都消失了。
親手把她慣得驕縱,如今又責備她太任性。
和丁襄一模一樣。
旁人看來是牢籠的學校生涯,對她反而成了逃避家庭瑣事的烏託邦。
幹飯五人組的關系日漸牢固。
莊殊絕有時會有種錯覺,好像這樣的熱鬧會永遠持續下去。
隨著高考結束,譚宵率先離開了遠橋,這個日頭永懸的幻境,坍下了第一個角。
五人小組變成四人小組的第一天,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適應,為了儀式感,特意沒調整座位,幫譚宵把那個空給留了出來。
兒童節路過,瞧著他們這個正在拍照留念打算發給譚宵的新組合,忍不住過來八卦:“宵哥畢業了,你們還替人家照顧女朋友啊?”
陸千帆張嘴即來:“我是江開表妹,我跟我哥混怎麼了?乖,一邊玩去吧。”
“你和國慶,還有這層關系呢?”兒童節大吃一驚。
陸千帆說:“那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兒童節:“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