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飲酒之人的臉也通紅一片,活像哪個冤大頭把好酒故意撒在空中給他吸入似的。
徐昭只揉了會便停手了,輕輕將懷中人帶出安置於榻上,自己則是快速站起,脫下一身錦衣,只留輕薄的黑色中衣在身。
他本就體熱,此時酒意起來了更是不畏寒,減衣後方覺舒快。
回過頭想繼續料理自家醉鬼,卻見這人也學著她扒衣服,華麗錦衣被脫的七零八落。偏偏這人意識不清,衣服也脫不好,光將衣服扯亂了,裡出的系帶卻未曾解開,絞成一團。
那人委屈了,手被絞緊的系帶勒得通紅:“疼……”
徐昭立馬蹲下,小心翼翼地給她解衣,往日握槍拿劍的手此時卻困於女人裙袖之間。
他好半天才將絞住的系帶解開,替她剝去外衣就不曾動了。
可白雲起卻是不滿足,明明這人都只著中衣了,不公平!
遂趁徐昭掛外袍之時大放豪氣,轉瞬間便脫得只剩下雪白輕薄裡衣。
徐昭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會不曾注意她,這人便要作妖。
“祖宗誒。”徐昭撿起她隨意丟下的衣衫就往人身上披。
可這人不知好歹不領情,雙手推拒著他:“不要!”
兇兇的。
徐昭耐心哄著:“會冷。”
可她也很認真地說:“沐浴,脫衣服!”
白雲起覺得這人笨笨的,誰家好人沐浴不更衣的?
這不是糊塗嗎。
聽到她說要沐浴徐昭俊臉立即就紅了,慌裡慌張地轉到一側:“這如何使得……”
雖他們已是夫妻,但未有夫妻之實,如此這般便要伺候其更衣沐浴,不是君子所為。
可,今日是除夕夜,府中下人皆在過節,此刻叨擾豈不是太過苛刻狠心?
又不能放醉酒之人獨自沐浴,否則若著涼溺水便不好了……
徐昭陷入兩難之地,微微側頭去看使得他兩難的那人,卻正巧與之迷濛雙眸相對,便又似被火星燙了一般猛地回頭。
似乎,又,還可以?
他正糾結著,屋門又被敲響,門外傳開遲遲女聲:“將軍,熱水好了,可是現在要用?”
徐昭眉頭一擰,走到外開啟房門。
門外的遲遲穿著喜慶冬衣,無辜地看著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下人。
徐昭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送來吧。”
下人將熱水從浴房小門送入,遲遲見小姐醉酒意識不清便十分熱心地接管了過來,卸妝散發,又服侍其沐浴。
洗完澡後香噴噴的白雲起被塞進暖和棉被,她蹭了蹭,心滿意足地閉眼。
下人又送來了第二桶熱水,已經拎到門口才想起未曾請示。
“罷了,就這吧。”徐昭讓人把水抬進浴房,自己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