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醉酒
思慮了半天, 皇帝終於決定了,年後太子罰去治理水患,長安發配封地, 徐昭嘛,就罰在將軍府閉門思過三個月, 不得上朝。
罰完了,皇帝爽極了, 自覺賞罰分明。
白雲起思索著,這也算罰?
太子本就肩負全國巡查要責, 王皇後本就打算將長安派去封地掌權, 徐昭此次傷勢太重, 先前又屢屢受傷, 身體裡的暗傷不少,太醫院本就定了為期半年的治療方案,還囑咐他前三個月不能操勞過度。
不過, 皇帝說是罰了,那就是罰!
明君,偉哉!
徐昭一行人戰後加急處理軍務, 回京路上日夜不休才趕在除夕回來, 為的就是過一個好年。
今年的除夕夜宴極其熱鬧, 更甚往年。
此次大獲全勝,無論太子、長安、徐昭、方修遠等人皆是功臣, 無人不敬, 就連一直都很勇的言官都避其鋒芒, 乖乖以新年賀詞助興。
此次除夕夜各屬國所進貢寶物眾多,是國誕日的幾倍之數,可顯大啟如今霸主地位。
柔然只派了使臣覲見, 忽木倫戰後趕回柔然登王鏟除三王子餘黨,怕是幾年都不能來大啟國都會面,當日所承諾的美酒卻讓使臣帶到了,可見其重諾。
總而言之,今年是極為圓滿的一年。
徐昭因傷不能飲酒,白雲起倒是興致勃勃,代他飲酒答謝,酒過三巡,已然露出醉態,把著他的銀腰帶死活不肯鬆手。
他面露窘態,先一步向皇帝皇後辭行,艱難把夫人帶回府中。
白雲起打了個飽嗝,房內頓時酒香四溢。
徐昭被這酒氣一燻竟也有些醉意,許是數月不曾飲酒,連酒量也下降了。
他這般想著,目光又落在溢位酒氣的紅唇上,又莫名覺得不是這樣。
徐昭甩甩頭,將心底雜念刨除,攬著夫人的腰將其帶進屋內小心放於小榻上。
白雲起暈乎乎地坐下,小手捂住胸口,眉頭輕皺,似有不爽。
“怎麼了?”徐昭用濕帕替她淨臉淨手,再就著沾染暖香的帕子隨意給自己擦了臉,十分自然。
隨後便把人攬在自己懷裡,輕輕給她撫著背:“可是不舒服了?”
白雲起嘟囔:“……漲!”
徐昭聞言一愣,眸子落在錦衣下平攤的小腹,遲疑住了。
白雲起委屈完見他不動十分不滿,醉意湧進腦子,下一刻小手便抓住了空閑的大手,將其蠻橫拖到自己腹部,再次申訴:“漲!”
怕弄傷她,大手不敢與之較勁,被帶著輕輕在腹部上打轉,輕揉慢捏,極盡溫柔。
女人這才滿意,多揉了幾圈小手便鬆了,坐以待勞。
豈料,這大手沒個眼力勁,見“脅迫”它的力量沒了便也懶惰停下,不肯再動,如是乎便招來了一頓“毒打”。
白雲起連著兩下輕拍肚子上的懶手,故作兇猛:“懶,捱打!”
徐昭哭笑不得,只得小心伺候著,他力氣大怕弄疼了人,掌心的力度愈發輕緩,幾不可聞。
但女人卻被這伺候得極為爽利,眯著眸子靠在他身上,高聳雲髻頂著徐昭的下巴,白嫩的小臉貼在他胸膛,不自覺地輕蹭。
明明隔著好幾層衣衫,她蹭的力度又小,可徐昭卻分明感受到一股熱意從胸口散開,逐漸暈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