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穩固浴房在冬日的保暖性,孫婆婆派人在浴房的透氣窗上糊了明紙。
此時,徐昭一進浴房便覺得香暖熱氣迎面而來,撲得他渾身暖香。
他不忍深吸了口氣,暖香邊又從他肺部過濾而出,混上了獨屬于徐昭的味道。
白雲起在床上躺了會又覺得熱,便叛逆踢被。
沒人管,欸嘿。
偶然,她聽到浴房的水聲便升起了好奇,撩開被子下床,又被冷氣激得一抖,便十分自然地將擱置在小榻上的男式外袍披在身上禦寒。
這人一點點朝浴房摸去,輕手輕腳,繞過遮擋的屏風,手欠地摸了摸掛在衣架上的黑色中衣。
最後,便是縈繞著熱氣的浴桶了。
白雲起亮晶晶的雙眸往那處一瞧,帶著些許好奇,瞧見個不著存縷的男人在洗澡,便惡人先告狀:“你是誰,為何在我房裡洗澡,不知羞恥!”
被瞧的男人驚慌急了,撈起浴巾擋在身下:“你、你怎麼醒了。”
白雲起不屑:“登徒子,你遮擋什麼,以為我會偷看嗎……”
別說,還挺好看的。
白而大的胸肌,結實的小臂,精瘦的勁腰……
白雲起吸了口口水,不禁懷疑:“別以為我會被你的男色所迷,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她這話說得服力。
那人哭笑不得,只能順著她話說下去:“是是,小人知錯,勞煩夫人出去,小人好穿上衣服,再任憑夫人處置。”
白雲起本想答應,可轉念一想,這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此時未作寸縷才有把柄讓自己抓到,若放他穿上衣物要跑,自己怎麼攔得下?
遂拒絕。
她又進了一步,雙手抱臂立在浴桶旁開始嚴詞審問:“別耍你的小心思,我可告訴你,我夫君如今回來了,等他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個吃不了兜著走法?”那人來了好奇,也不顧著遮自己了,雙手交疊靠在浴桶上,一雙星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白雲起恐嚇他:“我夫君脾氣可大了,為人兇殘果斷!你不若早些交代清楚,才能免遭牢獄鞭打之苦。”
他摸摸鼻子,忍不住發問:“我……他真有你說的這麼心狠手辣?”
“當然。”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跟他?”
白雲起瞪這宵小之徒:“不跟他還跟你不成?他雖在外嚴厲,對我卻沒有不好的地方,從未臉紅置氣……吧?”
宵小之徒聽到她話尾的不確定連忙追問:“什麼叫吧?他何時與你置氣了?”
她被問住了,撓撓臉皮子細想,恍然大悟捶手:“還是有的。他這人文韜武略、外貌脾氣都合我胃口,就是太容易慪氣了。”
宵小之徒聽到這卻是摸不著頭腦,反過來替她夫君說好話:“他怎麼捨得與你慪氣?怕是你誤會了。”
“怎麼不會!”白雲起眉頭一豎,雙手叉腰與質問他,“我才是他妻子,我怎麼會誤會!”
“好好好,”他哄著,不敢與之對著幹,但對於她口中的慪氣是抓心撓肺的好奇,“那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替你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