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療養院都說沒事的人,說的話大機率是不能信的,eniga在這方面前科累累。
“不喜歡也沒關系,可以恢複。”
謝疑淡淡道:“eniga恢複能力強,這種簡單的穿孔,摘下來過幾天就會自動癒合,不會留下痕跡。”
“哦,這樣啊。那還挺方便的。”
蘇知莫名鬆了口氣,他覺得謝疑的身體看著挺順眼的,有裝飾固然很新鮮,但要真的因此留下不可癒合的永久性傷痕,就覺得有點揪心了,能恢複就好。
謝疑:“不喜歡拿掉就好。”
蘇知支吾道:“還可以……挺好看的,這是什麼石頭?”
這次不是為了安慰謝疑了,蘇知的視線飄了半天後,終於重新落在那顆鑲嵌著寶石的釘子上,確實很漂亮,尤其是在胸口這種地方,鑲嵌在飽滿的胸肌頂端,漂亮的寶石和肌肉分明又不誇張的身體結合在一起,視覺沖擊力很強。
謝疑低聲回答:“鑽石,bue diaond,深彩藍。還做了一枚粉色的,在家裡。”
哦。
沒聽懂。
寶石種類之類的,蘇知不關心這些,他在這方面堪稱直男,不過聽得出來應該是很貴的意思。
好看。
拋開所有羞恥的因素後,蘇知不得不承認是好看的,很有吸引力,吸引他的視線看過去。
蘇知鼓起勇氣仔細看了幾眼,看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筆直纖長的眼睫往下垂,像害羞的蝴蝶,一不小心被花叢捕捉了。
謝疑的聲音很沉,忽略他逐漸深重的呼吸起伏,像是沒有波瀾:“喜歡的話,自己摸一摸。”
蘇知小巧地喉結滾了滾,小聲說:“等會還要上班呢……”
謝疑:“嗯,幾分鐘。”
最後在車裡耗了二十多分鐘。
謝疑的手帶著他的手在胸口遊動,蘇知白皙的指節撞得藍鑽釘子亂晃,他的面板比謝疑白一號,這樣交疊上去,中間夾著藍色的流光溢彩的寶石,像是一副層次分明的畫。
一開始,蘇知的手僵硬的要命,他在情事中一貫不太主動,比起謝疑恨不得把他從頭到尾啃下去的架勢,蘇知遲鈍很多,大部分時間只是單純的摸摸胸摸摸腹肌——這還是被謝疑教了很多遍才養成的習慣——以及謝疑要求時用手幫他,其餘最多是情動時咬著謝疑的肩膀,很少主動去探索。
被謝疑抓著引導了一會兒,後來大概是肌肉記憶想起來謝疑以前教他怎麼撫摸這裡,現在只是多了一個小小的裝飾品,謝疑松開他的手腕後,磕磕巴巴也自己繼續了下去,慢慢變得流暢。
車廂內,溫度過來越高。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寒意無法傳入車內。
謝疑的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捏在了蘇知脖頸上,大手在蘇知頸後摩挲許久,微微往下用力一壓,壓著蘇知趴在自己胸口,小巧挺翹的鼻尖劃過那枚釘子。
“舔一舔,嗯?”他垂眼看著蘇知腦袋上那兩個小小的發旋,筋骨修長的手從後頸滑倒蘇知腦後,看著細軟的黑發在指間穿梭,聲音有種異樣的低沉。
蘇知沒說話,像是有點茫然的張開唇,柔軟的舌尖在唇間一閃而過。
片刻後,勾起一點濡濕的水聲。
如果說外貌和皮相是一種固定的求偶資本,謝疑毫無疑問已經把這項資本發揮到了極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迷惑伴侶的心智,把伴侶禁錮在在精心打造的囚籠裡。
beta不能被標記的生理特性,讓他即使在和蘇知一起度過了易感期後,依舊無法得到任何確定的承諾,這種無法完全綁住的失控感,或許會讓他在往後餘生都陷入漫長的患得患失,時時刻刻確認把人鎖住才安心。
和蘇知愛不愛他無關,野獸天生對失控的無法忍受。
甚至蘇知越是愛他,這種痛苦越如野火般邪惡地灼燒。
——既然都那麼愛他了,為什麼不能乖乖被他標記呢?都那麼愛他了,怎麼還是不能完全變成他的?
野獸不會因為獵物的引頸受戮而心軟,生出善良的念頭,只會生長出更無法滿足的貪婪,猶如附骨之疽,生生世世,纏繞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