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睡前忽然想搜一個論文,結果睏倦之下手滑點錯軟體,點進了一個會自動推送的短影片軟體,蘇知基本沒開啟過那個軟體,昨天一開啟就自動給他推送了擦邊胸肌男,戴了一堆叮鈴哐啷的胸鏈釘子之類的裝飾。
蘇知當時迷迷糊糊的,迷茫地對著螢幕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把軟體關掉。
然後開啟查論文的網站,撐著睏意大概看了十幾分鐘。
謝疑全程就在旁邊,摟著他,等蘇知按滅手機,問他:“喜歡這種?”
“嗯?”
蘇知腦袋旁邊飄出來一個小問號。
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論文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這問題好奇怪。
不過從專業上說,剛才那篇論文確實寫的挺好的,很有價值,對他的研究過程有一些啟發,蘇知已經下載了,準備明天仔細研究一下,就點點頭,說:“嗯,還不錯。好睏,把燈按滅,我們睡覺吧。”
說著打了個哈欠,往謝疑懷裡蹭了蹭。
eniga沒再說什麼,抱著他關了燈睡下。
“……”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蘇知恍然大悟,然後就是匪夷所思。
他當時純粹是困懵了,沒反應過來,壓根沒把謝疑的問題和那個擦邊小影片聯系起來,蘇知根本沒在意那個影片,除了謝疑之外他對人類都不感興趣的,當時看到只覺得有點冒昧,就沒什麼別的感想了。
都隔了那麼久,誰知道謝疑問的喜歡是那個影片,他理所當然地以為謝疑問他喜不喜歡的是最後看的那篇論文,這都什麼跟什麼?
蘇知簡直要暈了。
謝疑見他神色奇異,似乎也意識到什麼,黑眸中劃過異色,喉結滾了下,低聲問:“真的不喜歡?”
“當然——呃!”
當然不喜歡,他喜歡這個幹嘛!
等等,不對。
蘇知詭異地沉默了,卡了一會兒殼。
等一下——
雖然形式過激了點,但謝疑畢竟是想要討他歡心才這麼做的。
蘇知動用畢生的情感解析能力思考一番,緊急撤回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否定答案。
打都打了,木已成舟,這時候說他不喜歡這個,其實是個誤會,應該會對謝疑造成很嚴重的打擊吧。
“……喜歡。”
過了一會兒,蘇知低聲改口,臉頰泛著薄紅,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一樣。
“還可以……挺好看的。”蘇知顛三倒四的找補,越說越搞得自己手足無措,又假裝無事地轉移話題,他每次一心虛就開始狂找話題:“打在這裡不疼嗎?畢竟是這種地方。”
他平時被謝疑咬兩口都覺得好痛,不能想象釘子穿過去的感覺,要幻痛了。
他想把手從謝疑胸口抽出來,但謝疑壓著他的手腕,蘇知的手按在上面也不敢太大動作,怕不小心扯到,指節燙得想要蜷縮起來,卻只能侷促的戰慄,連指節都泛起了羞窘的粉色。
明明是摸別人的一方,卻像是被輕薄了。
“不疼。”謝疑說。
比起他受過的傷,大概連蚊子叮咬都算不上。
蘇知已經看透他了,哼哼:“你受什麼傷都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