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沒覺得,你有這麼香?”
他跨坐在人身上,陸承淵的手指扯開他的褲腰,順著腰窩的縫隙撐開布料滑進去。
還沒怎麼著的就弓起背了,隨之又塌下腰緊貼在人胸膛,抓著人頭發拿齒尖兒去磨人鋒利的下頜線。
陸承淵垂眸,從人白皙的耳梢看過去,黑發垂落在那一小截白皙的後頸,被磨蹭起的衣擺帶出腰線,再往下的地方便都被他的手掌擋了去,他自己也看不到。
可看不到,卻感受得到。
他攬著人幫他,動作溫柔吻也溫柔,他看著將自己完全交給他的人,不設防地癱軟在他懷裡,蹭到他的身上,埋在他的胸膛,只剩呼吸聲交融。
他輕拍著人的後背,將人過高的心率舒緩下來。
可他從來沒有說出口的,是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香。
不用靠近,不用貼過來,你一出現,四周整個空間就被你的香味佔滿了。
每一個有孟亭曈經過的地方,陸承淵都能聞到獨屬於那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這棟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那濃鬱的味道填滿,放肆又霸道地擠佔著他生命裡的每一處空間,將陸承淵整個人都包裹進孟亭曈專屬的味道中。
他哪裡還能再看到其他人。
他的全世界都是孟亭曈。
“我還要等多久……”
孟亭曈沒忍住輕聲發問。
陸承淵卻只低笑了一聲,沒給他回答。
那股懸而未決的審判一直掛在他的神經上,他時不時總會想起,每次想起時回頭,都會對上那雙似笑非笑地視線,彷彿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無時無刻不在拿眼神他。
他又熱了。
他總熱的。
要不是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節制到現在,有時候甚至會想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那懲罰能不能快些到,幹脆就把他關起來做死好了,也不至於他總提心吊膽的期待,到底要怎麼罰他、什麼時候罰他,又要罰他到哪種地步。
他在又一次不知道喝了多少碗溫補的湯藥後,揪著人的領子咬著牙顫聲問人:“你故意的。”
陸承淵只很淡地彎起了一點點唇角,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會兒,低低“嗯”了一聲。
孟亭曈:“……”
好煩。
怎麼還能這樣色誘的?
窗外的樹葉已由綠變黃,風還沒吹呢,就飄落到了地上。
孟亭曈進了嶽維平的組,將他蓬勃的生命力都傾注到了孟來的身上。
他振臂高呼,走在申城的街頭。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孟亭曈身著長衫,厚實的鏡片也擋不住他目光裡信仰的灼熱。
他單手握著課本,奔走在人來人往的巷尾,溫柔又堅定地去做屬於他的事情。
——直到黎明之前。
槍聲響起,在蓬勃升起的陽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
‘孟來’完成了他最後一個任務,滿足又坦然的迎接死亡的到來。
1945年8月15日。
“卡——”
嶽維平導演的這個劇本類似一個一個小故事串聯起來的單元劇,每個角色的戲份佔用的時長都比較平均,無法用嚴格意義定義,每一位角色都是屬於自己那一段人生的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