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來,就要攆我走?”
“不是攆,等屯兵到了,蘇勉要發動第一次進攻了,那時軍隊將全數挪去南郡城,也時刻可能要與韃靼交戰。”
辰王臉色微變,“不是尋回他了,當真還要與韃靼打個你死我活?”
“韃靼違約在先,肆意虐殺我隋燕子民,出兵韃靼是為百姓,朕只是順道要將阿沁勒碎屍萬段。”
辰王盯著顧銘看了片刻,應下道:“好,既然你無礙,不日我便啟程往回走。不過,定要小心,我在都城等著你凱旋歸來。”
顧銘應著,掀了簾子出了營帳。
近午時時,司奕終於睡醒了,睜眼知曉身在何處時,頓時朝顧銘床榻看了一眼。
此時顧銘未在床榻,而是落座於案桌前,已經看了近半的摺子。
司奕翻身起來,走近朝著顧銘行禮。顧銘並未抬眸,也不曾理會,司奕那麼站了一會兒道:“陛下,您傷好些了嗎?”
“不礙事。”
司奕頓時鬆了一口氣,還理他,理他就行。
“那草民先去洗漱。”
顧銘未在回話,而是提筆在批註。
司奕見狀也不好再打擾,轉身便出了營,等他洗漱完,順帶去傳了膳。
按照司奕的吩咐,沒多久便送來了所謂陛下愛吃的,然等菜上桌,皆是他愛吃的。
司奕有那麼一瞬間愣神,陛下跟他的口味一樣嗎?
然用膳之時司奕偷偷注意了,顧銘提筷卻少動菜式,只就著飯吃。這打眼就能瞧出,他不喜這些菜式。
可他明明傳的是陛下喜歡的,怎麼……
司奕頓時抬眸看向顧銘,這一刻答案已經明顯。
顧銘放下碗,起身從案桌旁拿了一個摺子折回,丟給司奕道:“安碧城來的摺子,你口中的父親,醫治的李安,還有禁軍沿路尋得的證據,皆說明瞭你就是司奕。你是朕的奕兒,是皇後。”
司奕並沒有太大的驚詫,從與顧銘對比字跡時,他就知曉自己定然與顧銘有關系。只是,那句突如其來的皇後,恍如一把看不見的千斤枷鎖捆縛了司奕。那就是說,不論是顧銘還是隋燕朝廷皆不會放任他離開,一國之後,哪是他說不想當就不當的?
司奕懷著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拿著奏摺開啟,仔仔細細的看,生怕漏了什麼。
的確,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了調查的經過和結果。
“朕的母族,是木馬兒部落,這是木馬兒部遊歷史,你可尋耳骨環看看。還有你背上的牡丹,你可自行去尋軍醫問問,是何種顏料所繪。”
司奕瞄了一眼顧銘,還真就翻開了史書,尋到木馬兒部的耳骨環,看著那樣式造型和釋意,他也確認自己帶著的確實是。
“朕昨日思量了一日,覺得不該那般逼你,你所說的女子將他喚到營中來,朕要親口問她,若她真的是你的女人,朕便成全你二人,但倘若她不是,你就安安分分的跟朕回宮做朕的皇後。”
司奕聽到這句看向顧銘打量,想從顧銘的臉上確認是否有框他的痕跡。
“君無戲言。”
“若她不是,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她?”
“她是與你說的,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那,草民若要陛下讓她平安離開,陛下也答應?”
“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