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不用身份壓人,也能應?”
“能應,她若來,朕亦可喬裝不露身份。”
司奕吐了一口氣,他也想知曉是不是真的負了那女子,尋思片刻便應下了。
顧銘垂眸,眼底藏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用完午膳,顧銘便讓司奕寫了一封信喚花棉一來,還讓他親自將信遞給了信差。
信遞出之後便是等待,司奕這些日子除了侍奉顧銘日常,都會蹲在大營門口瞧上一會兒,就怕小女子來了被旁人的人拐走。
轉眼半月有餘,司奕卻沒等到小女子來的痕跡,為此很是納悶,甚至都開始懷疑那小女子是不是一開始就框他不敢來赴約。
可他還是期待,因為顧銘說如果是,會放他離開。深宮重重規矩又多,入了,司奕怕這輩子都難出來了,這一刻對自由的嚮往被放大了無數倍。
他與顧銘相處了差不多近一月,已不如當初知曉顧銘喜男子時那般反感。
顧銘待他也很好,不會不問他的意見就擅作主張,只是自從知曉自己是皇後後,他總覺得顧銘看他的眼神有些難以啟齒,那眸子下藏著情慾。
一晃又是數日,這日司奕陪著顧銘用早膳,近衛來報說,有一女子于軍營外尋他。
司奕有些忐忑的看向顧銘,生怕顧銘臨時起意要殺人。
“你看朕做什麼?不是尋你?”
司奕嚥了咽喉,將方才含在口中的吃食吞落,“陛下要在何處見她?”
“你讓朕不用身份嚇人,朕這營帳怕是不合適。你且帶她去營外後山,朕稍後過去。”
“要……要不尋個其他的營帳?”
“你是怕朕在後山殺她嗎?”
司奕低頭,顧銘繼續道:“朕要殺她,不會蠢到要當著你的面。於錢盧就可賜死。”
司奕起身,朝顧銘行禮後出了營帳,轉頭便朝大營門口跑去。
顧銘朝外喚了一聲更衣,沒多久也踱步出了營帳。
司奕將花棉一帶往後山走,花棉一時不時的朝營帳的方向望,陛下那邊怎麼這麼慢還沒人出來傳她入去?奕哥哥又帶她來後山幹什麼?
司奕尋思了好久,才挪到花棉一身側道:“帶你見一人,你待會兒如實說就好了。”
花棉一微微蹙眉,“奕哥哥說什麼?見何人?”
司奕聽聞了腳步聲,轉頭便看見顧銘:“他來了。”
花棉一側頭,一眼就看見了顧銘,兩個眼睛頓時瞪得圓潤。
陛下怎麼來了?陛下知曉奕哥哥在軍營?
她挪步上前,剛要屈膝,顧銘抬手製止道:“你就是他口中的小娘子?可是你說他是你的情郎?”
花棉一快速瞄了一眼顧銘,福了福身子道:“是,可臣女不是因為自己才這般說。”
司奕頓時看向花棉一,臣女?她……她知曉陛下?
“那你說說為何這般?”
“臣女奉陛下之命於錢盧織造調運將士衣衫,於一日偶然遇見了奕哥哥,臣女知曉陛下思奕哥哥心切,但那時瞧奕哥哥只穿著普通將士衣衫,而且坦言受傷失憶,所以臣女怕奕哥哥與陛下失之交臂就此錯過,才尋了這麼個法子,讓奕哥哥惦念上臣女,這樣就有機會將奕哥哥帶到陛下面前。”
“你……你怎麼可這般戲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