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司奕俯首,鬆了簾子慢慢挪過去。
顧銘從自己身側挪了墊子,還在墊子上拍了拍道:“你坐此處。”
司奕應著,俯首朝辰王行禮後便落坐在顧銘身側。
辰王盯著司奕瞧,仔仔細細的打量,須臾帶著些許吃驚看向顧銘。
顧銘卻一直盯著司奕,目光還順勢朝司奕的手看去。
司奕垂眸一直不敢看辰王,心道:這人怎麼這般無禮,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做什麼?
“傷了?”
“啊?”
“朕說手。”
司奕低頭,著才看見一條細小的刮痕,“哦,許是不小心刮道了。”
顧銘起身從旁側架子上拿了一個小瓶子折回,走到司奕面前道:“手。”
司奕便將手伸了出去,顧銘揭了蓋子抖了些藥粉,又將瓶子放了回去。
辰王默默看著這一切,已然放了大半顆心。
“朕給你介紹,這是朕兄長,辰王。”
司奕頓時起身,朝著辰王行跪拜之禮,“草民見過辰王。”
辰王的眸子中頓時透出疑惑,然也快速伸手將司奕扶起道:“不必如此,陛下讓你坐,你便坐下吧。”
“謝王爺。”
“就謝王爺,也不謝朕。”
“謝陛下。”
顧銘眉目微挑,好似舒心。
“此去,可有什麼難處?”
“沒有,一切都順利。”
一切都順利,那就是什麼都沒想起來。顧銘不動神色的嘆了口氣,轉而提了酒壺給辰王和司奕添酒。
終忍不住疑惑,辰王開口道:“他這是?”
“他受傷忘記了。不記得過去。此番也不承認自己是奕兒。”
辰王眉目微松,顯然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又道:“你是在何處尋到的?”
“軍營中,偶然瞧見了。”
辰王看向司奕笑了笑,舉杯邀酒,司奕快速拿了酒杯回敬。
這日這酒吃得不算熱鬧,但三個人都算舒心。
辰王念及顧銘尋到了司奕,便將花棉一的話壓了下去,見顧銘滿眼都只剩下司奕,便起身告辭,給二人留了空間。
辰王剛走出營帳,司奕便雙肩一沉吐了口氣,好似方才是提著心再與人喝酒。
“餓嗎?路上可有吃過?”
“路上有吃過,不及陛下這營帳中珍饈。”
顧銘未接話,總覺著司奕這話有些陰陽怪氣。
過了一會兒道:“喜歡錢盧嗎?”
“喜歡,小橋流水,風景宜人。”
顧銘眉目微蹙,司奕這是怎麼了?硬生生的回話,怎麼好似再刻意與他顯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