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像個薄情郎
須臾，顧銘伸手將司奕耳發往後攬了攬，見司奕發鬢有水又抬手。
司奕頓時往旁邊縮了一下，顧銘見此，收回手道：“去後山了？”
司奕應著，“一身味兒，怕燻著陛下。”
“倒是會為朕考慮了，難得。”
“……”
要是他跟陛下說他有喜歡的女子，陛下會如何啊？
“可還有其他想吃的，朕命人去弄。”
“不用，桌上的就挺好，這個時辰還是不要去擾他們了。”
“心中有事？”
司奕微楞，手指漸蜷，須臾放下了筷子。
這是想起什麼了嗎？
“你有話不防與朕直說。”
司奕抬眸看向顧銘，對上顧銘的眸子又有些不安。
“陛下……”
“是想起什麼了嗎？”
司奕搖頭，終還是不敢看顧銘的眼睛，過了一會兒道：“草民不喜男子，草民在失憶的時候娶了妻。”
司奕越說越小聲，最後那一句如蚊鳴。
然，就是因為如蚊鳴，雖小聲卻清清楚楚的傳進了顧銘的耳朵。
“你說什麼？”
司奕低頭，已經能感受到顧銘的怒意。
“朕問你說什麼？”
司奕緊張的嚥了咽喉，剛抬眸，顧銘伸手攬了他後頸將他提近，那手指還順勢捏了他的下巴將頭抬起，“你說這麼？”
司奕蠕唇，但見顧銘臉色一時間不敢再說，他要是再說一個字，怕是要給那小女子帶去殺身之禍。
“娶妻？你方才在與朕說你娶妻了？”
司奕又咽了咽喉，陛下已然聽見了……
若錢盧那女子確是他的女人，他便不能不管不問，背棄這份情。
顧銘戰戰兢兢的盯著司奕，生怕司奕說出一個他不願意聽的字。
兩個人就這般對視許久，直到司奕最終開口道：“是。草民已娶妻，怕是……”
顧銘捏著的酒杯轟然碎裂，司奕目光追過去，顧銘掌間已皆是血色。
那怕是後面的話，司奕也不敢再出口。
“陛下息怒。”
須臾，司奕能聽到指骨捏的咔咔作響，又好似聽到了牙齒咬緊的撕摩聲。很快他感受到攬著他脖子的手鬆了力道。
司奕頓時起身跪服，“陛下要如何，草民悉聽尊便。”
顧銘垂眸盯著司奕眼眶泛紅，是氣的，緊捏的手依舊沒放開，然，他卻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若他真的將那女子殺了，司奕也將跟他徹底翻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