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他孃的誰?
司奕道:“我們要去虞城,到時候你給我講講他,他在虞城哪些地方待過,做過什麼?”
喬曉道:“成啊。”說著有些疑惑,“公子認識他?”
司奕笑了一下道:“或許認識,到時候你講講我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喬曉點頭,“我現在講也成啊。”
司奕搖頭:“我還想看看他待的地方,那時候更直觀些。”
喬曉道:“好像是這個麼理兒,虞城我熟,通州那片都熟,天險關我也去過,到時候帶你去轉一圈。”
司奕道:“那就有勞喬大哥了!”
喬曉道:“哪裡哪裡”,說著笑著繼續烤魚,心中卻道:怕是去不到就被陛下抓回去了。
<101nove.oor:inherit;”>朱雀門前的鳥群被一陣馬蹄驚飛,來人配著龍雲刀,與上次陪練配的刀是一樣的,這是顧銘的親兵的佩刀。
顧銘親衛有三種佩刀龍潛,龍雀,龍雲。
龍潛刀與龍雲刀不拔刀看著十分相似,但在龍潛刀刃上有潛浪圖,龍潛刀出鞘必又人命隕。
他們原身是護身暗客,也就是護顧音逃離最後全部殉葬的那些人的同僚,後來顧銘沒了要暗中護著的人,便將它們全部改為了陰徒司。
陰徒司顧名思義是陰間使徒,負責監察都城外遞文書和執行暗殺,這些人的存在只有顧銘榆林榆夕和蕭赦蕭炎知道,殿前腰牌全部都是近衛,與雲龍一致。
佩戴龍雀刀的人,掛著的腰牌隸屬慎刑司,卻又不聽命慎刑司任何人調令,只顧銘一人號令,主攻近身護衛,殺伐狠絕,都是些財米油鹽不進的古怪脾氣,也是如此,慎刑司的大部分人也不帶搭理他們。
那人入了朱雀門之後將殿前近衛腰牌一掛,沒人攔著,直接朝禦書房去。
到了禦書房在門口求見。
劉公公走出來朝人行禮,讓人進去後自覺守在門外。
那人將手中信件遞上,道:“陛下,都是摘錄文書,人都派人跟著,路上有絆子,陛下應允前都無法送達。”
顧銘接過文書看了一遍,目光不知喜怒,須臾道:“沒有遺漏?”
那人道:“沒有,帝師的也在其中。”
顧銘目光再次轉向信件,他們寫的私信全都是提醒親宗和好友安分守己的書信,過分一點兒的是提到侵佔良田讓趕緊還回去的,霸佔了誰家女兒趕緊安撫的……
而帝師方成子的信件,則是告知好友陛下可能去往視察,他若想一睹天顏,可以拄著柺杖常去城門口蹲著,若是猜對了陛下,就把祖宅給他住。
顧銘深深嘆了口氣,捂著額頭捏了捏兩側太陽xue,道:“下去吧。”
那人道:“陛下,信件要如期送到嗎?”
顧銘道:“送到,若他們往彌補的方向去反省做人,受害的百姓的原諒了他們,朕就放過他們,若還想著矇混過關,把證據給朕收好了,朕空了一個一個料理。”
那人領命退了出去,顧銘又嘆了口氣,本來以為抓到了汝南糧倉的蛛絲馬跡,一下子全成了空白。汝南之行不知道司契能不能查到什麼。
顧銘瞧著案桌上另外一封書信,最終心情好了些。
木馬兒部與北疆和西南的互市開通了,現在塔裡部的顏料和茶葉也到了木馬兒部。用不了多久,木馬兒部的皮草羊毛物件兒就會在塔裡部出現,還有木馬兒部附近海域獨有的黑珍珠和五彩珊瑚也會多起來。
世子的文書上還說,黎巖一行人因為北疆戰事未定留在了營地,一群士大夫竟然學會了馴鷹,如今已有百來只鷹送往了北疆。
顧銘想象了一下黎巖馴鷹的場景,但想到的卻是被鷹抓得滿地爬。
他提筆回一封,讓世子選一隻上好的來年作為貢品一道上來,到時候送給司奕,司奕應該會喜歡。
沒一會顧銘寫好了信件,擎王的世子與他同年,以前在北疆的時候經常溜到他那附近遊玩,可顧允繼位之後,杜絕木馬兒部族的人隨意來往隋燕腹地,世子便養成了寫信的習慣,而且一寫寫好幾大篇,沒個重點,都是調侃他老爹和吃食的,十篇能佔到九篇半。
互市一通,他就在錢盧買了宅子,還買了幾艘貨運船,若是這次去了汝南,說不定能碰上他的行船去往錢盧轉轉,他也想去看看新建的瞭鷹部。到時候帶著司奕一起去,正好司奕很久沒出去了。
顧銘將寫好的信放入信封,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就不會用蜜蠟封,他喚了劉公公,將信件遞給出讓他著人送出去。劉公公瞧見這信件樣式便知讓驛站送就可以了。
傍晚時分,宮裡出了牌子,一個小太監拿著顧銘的信件去往驛站遞信。
翌日黎明,那信件連同其他百姓的信件一道送出了都城。
馬蹄聲快,兩日後祁寒的快馬到了都城,進城門就一路朝皇宮沖。
清侯司近些日子得了特許,讓不少人眼紅,但沒辦法,誰讓他們眼下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天牢的獄卒瞄到清侯司的人策馬經過,嘀咕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嗎?前些日子六百裡鐵騎出了都城,這些日子老是清侯司的在都城大街上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