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合巹酒
他知道顧銘的妒忌心有多強,佔有慾又多強。
別人看他一眼,顧銘能挖了人眼睛,為了不讓自己離開,能朝自己心髒捅一刀。這是得多大度才能讓花棉一為自己誕下子嗣?
未經他人事,不知他人苦,原來被人逼著要子嗣是這麼痛苦。
顧銘那顆心早被刺得千瘡百孔,若是沒有針的縫補,他會一直這樣爛下去,往事的傷疤還有對自己的愧疚,是一層一層化不開的毒膿。他要幫顧銘把心中毒膿抽出,讓他真正的好起來。
司奕看著花棉一,他慶幸花棉一沒碰他,不然真的是被滅全族的結局。
司奕這次想為自己活,想看看顧銘為了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他用顧銘的愛賭,也拿自己的命賭……
去離正君心,晚歸作良人。
他想和顧銘雙宿雙飛,沒有世俗,沒有天下,沒有黎民蒼生,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他笑著道:“我陪你一起下黃泉。”
不知道為什麼,司奕的這個笑容給了花棉一很大的安慰。
司奕說得沒錯,去母留子,她的孩子不是帝王之子,她身為妃嬪卻與其他妃子有染,她真的會被賜死。
陛下愛奕妃人盡皆知,她碰了他愛的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族人也可能會被牽連,帝王無情,孩子的身世越少人知道越好,她會被滅族。
許久,花棉一道:“臣妾陪奕妃娘娘賭。”
司奕笑道:“那從現在起,別叫我奕妃娘娘,叫奕哥哥,特別是當著陛下的面,你要知道在他的心裡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對我殷勤些。”
花棉一看著司奕壞笑了一下,她怎麼突然很想看陛下氣得跳腳?她這是什麼心理?
司奕看著人道:“你在笑什麼?”
花棉一道:“臣妾覺著奕哥哥真好看。”
司奕的眼睛瞟向門口,顧銘的影子異常顯眼,司奕正了正喉,抬高了聲音溫柔了些問:“我沒有弄疼你吧?”
花棉一看著司奕,知道這不是講給自己聽的,她撒嬌道:“疼,可疼了”,說著小聲道,“奕哥哥剛剛掐臣妾好痛的。”
司奕笑,接著又裝模作樣的道:“我的錯,我的錯,下次我溫柔些。”說著壓低了聲音道,“你等會走路當腳痛那樣走。”
花棉一奇怪:“為什麼?”
司奕道:“不要問,照做就是了。”
花棉一順著司奕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了顧銘的影子,兩人壞笑著又窩在被子裡等了一會兒才爬起來。
司奕開門,顧銘的手也剛好碰到門。
司奕面色清冷再沒有方才那份悲痛,他目光淡淡的掃過顧銘,道:“陛下怎麼還在門外?陛下日理萬機,除了會威脅人折磨人,什麼時候還有了偷聽人床笫之事的癖好?”
顧銘看向花棉一,那一身衣衫都撕碎了些,他沉了眸子對著花棉一道:“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