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賭輸了怎麼樣?
司奕低聲道:“陛下說會封他為王爺或公主,還會讓你頤養天年對嗎?”
花棉一點頭,司奕繼續道:“你可知混淆皇嗣是何等大罪?”
此話一出,花棉一驚詫。
“那是要夷九族的,聽說過去母留子嗎?你當真以為自己能活著?”
司奕的語氣跟杖斃人時一樣清冷,聲音不大卻如同地獄中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慄。
花棉一面色瞬間慘白:“可……可是陛下……他說……他說…….”
司奕道:“他是不是跟你說,讓你的父族母族都知道他並非帝王血脈,不要起奪嫡的心思?”
花棉一看著司奕點頭,司奕嗤笑:“帝王多疑,你在他心中埋下了種子,不僅你活不了,你的父族、母族都活不了。”
花棉一臉色發青,恐懼之色難掩。
“一旦你父母知道他並非帝王血脈,便是他們的死期。你是太小看了皇嗣奪嫡。只有無根於母族和父族的皇嗣才不會有靠山,才真正沒有奪嫡的資格。皇嗣混淆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自己好好想想,陛下那句話是何意?”
花棉一隻感覺背脊發麻毛骨悚然。
司奕繼續道:“陛下三年多都宿在我的椒房殿,在你們眼中他很愛我對吧?可你當真以為我願意做妃嬪?若不是他將一千三百個叛臣後裔困在天牢我會留下來侍奉?若不是他用酷刑逼得我臣服廢了我一身武藝,你認為他困得住我?我身上二十五道傷疤,刀刀剜心,一百三十六根刑針,針針刺骨,還有塔裡部的牡丹,痛得人生不如死,椒房殿的慘叫你們不是沒聽過,那不是謠言,那是事實。陛下是誰?他是北疆寒王,是萬鬼懼怕的嗜血閻羅。幾百條命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看看他……那麼愛我,我有半點不從他都這般待我,你認為他會放過你嗎?”
花棉一嚇得哆嗦,眼淚忍於眸子在顫抖中順著臉頰滑落。
司奕難受,蹙緊了眉宇。
花棉一道,“娘娘你好像很難受?”
司奕快要失去理智了,他看著花棉一低聲吼道:“就在那裡,不許過來!不管我多難受都不要碰我,你不想死我會想辦法護你,但你萬不能碰我。你我皆是他的妃子,他現在愧疚對我的作為要為我留子嗣,你身為妃嬪是他的女人他卻將你丟棄給我,你說他是捨得殺你還是殺我?你不碰我還有一線生機,一但碰了必死無疑。”
花棉一已然六神無主,道:“那怎麼辦?”
司奕用不太清晰的視線看了看四周道:“你把臉轉過去,面向那面窗背過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轉過身。”
花棉一雖不知道司奕要做什麼,但是很聽話的背對著人。
司奕忍不住了,他抓床帳繩子的手都是暴起的青筋,他只能尷尬的在人前靠自己解決。
過了好一會兒,隨著一聲悶哼司奕軟在門邊,他將袍子拉來遮掩住自己,就那樣半躺在那兒。
半晌,藥效散了些,司奕嚥了咽喉爬起身,將洩出的東西抹了一部分在床單上,又將手指殘血滴在床上,待整理好衣冠,才道:“轉過來吧。”
花棉一滿眼驚懼,滿臉是淚,戰戰兢兢的回身。
司奕見小姑娘當真嚇到了,臉色緩和了些朝她招手讓她過去。
花棉一猶猶豫豫的挪步到司奕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