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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欲穿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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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應騫看著自家兄弟,擺擺手說:“我知道你們也是聽吩咐,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也別為難我,我自己走。”

幾人點頭同意。他又不是罪犯,頂多落個作為上司看管不力,被首要調查的,還是周遙。

曲應騫進了祁定遠的辦公室。祁定遠正在泡茶,那姿勢太過鬼鬼祟祟。他辦公室裡有一個單獨的飲水機,就是有點兒矮,接水要不就彎著腰要不就蹲著。祁定遠彎了腰,屁股像個圓滾滾的球,曲應騫努力壓抑著那股沖動才硬生生忍住沒往上踢一腳。

“哎?”祁定遠看見曲應騫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燙到了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吹了幾口氣:“裝什麼土地公?昨晚上藏,今早上出,打什麼主意?”

這辦公室還是原來粟海東在任時的模樣,幾乎沒有太大改變,曲應騫熟悉得很,大剌剌坐下:“為什麼派人堵在我家?”

“你以為我想啊!”祁定遠跑到門口看了兩眼,確認沒有手下往他辦公室附近打轉,這才略微放下心,關上門,沖曲應騫說:“那都是警督安排的,我總得做做樣子吧?你不怕你躲什麼?既然你怕我肯定也怕,就算我是局長可我也受他們管轄啊,見了還不得低三下四的。”

曲應騫不愛和他扯這些有的沒的。祁定遠明白市局局長位置的利與弊,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按理得做出點成績讓手下人服眾才行,但出了粟海東那麼個例子,局面也並沒有真正平穩,還是有很多的漩渦在暗處,所以祁定遠的保命招數是先窩囊為上,反正整個市局有的是人才。曲應騫特別煩他用那種小人之心的斤斤計較,處處都是自己不得不聽命行事,僅靠這一招,就能把其他人都為難死。

曲應騫這麼多年工作下來,人情世故方面起碼知道一點,有一種人是斷斷碰不得的,那就是祁定遠這種人。這個人無論他什麼職位,多大權力,但他行動舉止長相年齡無不表明他是個弱者,便是連笑容都是討好的笑,這樣的人,誰敢拿他怎麼辦?瞪他一眼,都是在恃強淩弱,有理都說不清。遠遠避開才是正道。更何況有些老實人也不是真老實,是平時沒辦法沒環境沒能力使壞。真正到了有人寬容他可以使壞的時候,他什麼招數都使得出來。

真正的狠人從不會暴露自己的能力,他蹣跚時人們以為他在鞠躬,然而他鞠躬時卻在不動聲色地殺人。

“到底什麼情況啊?怎麼鬧出這麼大的事兒?這要不是tk的新聞蓋著,市局的門檻都要被媒體踏破了!”祁定遠吹了吹滾燙的茶水,看見曲應騫朝他伸手,無奈地嘆氣,給他也泡了一杯:“你倒是有閑情。不過見你這樣,看來是沒什麼大問題。”

輿論在蔓延,但不像突然出現的海潮那樣洶湧澎湃,摧枯拉朽,淹沒一切,而是如同千萬條涓涓細流緩緩滲透,逐漸把土地泡軟,悄然間把它變成一片澤國。

“周遙現在還在醫院裡,九死一生,你信網上水軍說的警察殺人?”

“我不信。但這事的確影響不好,正好周遙也醒來了,你們倆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出來,別編別撒謊,聽見沒?”

曲應騫總是喜歡從微小的一句話或一個細節裡判斷出某種氣息。祁定遠的眼神裡沒有敏感,以及一個敏感的人所具備的的緊張。敏感的人都需要某種逃遁,眼神不對,手下意識抓東西……這都是方式,可他看不到。或許是祁定遠掩藏太好。

“周遙會受到什麼處罰?”

“那得看事情的性質。”

曲應騫一瞬間像禪宗似的徹悟與洞悉。就像一道用密草覆蓋的斷崖,看似平靜,無驚無險,撥開寂靜的表象,下面就是萬丈深淵。每一個細節都是隱喻,每一個姿勢都是訣別。

“那個人是要殺我們的人。”

“誰能夠證明?”祁定遠頭疼地摸腦袋:“曲應騫啊,你知道的,凡事得講個證據,但周遙拿刀捅那人的畫面不知道被多少人先入為主地看過了,這就成了鐵打的證據。影響民眾想象力的,並不是事實本身,而是它們發生和引起注意的方式,就算事實真的是周遙自我防衛反擊,警督為了平息一些人的怒氣,周遙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曲應騫面色有些陰沉:“需要我們以身赴死的時候,就把責任、光榮全部壓給我們,用完了,就像一枚廢棄的棋子,隨手一扔。我們保護了群眾,誰保護了我們?到頭來還要被自己人背刺一刀,難道這也是警察的命?”

“所以你得說清楚。”

曲應騫咬牙笑:“人最擅長本末倒置,顛倒的黑辯不成白,我怕是說不清楚了吧。您直接說吧,上頭對我的處罰是什麼?”

祁定遠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這事需要調查,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和周遙就先休息一段時間。”

曲應騫早就預料到了,無奈地抿嘴點頭。胸口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緩慢伸展,滾燙如蠟燭的表面,被燭芯慢慢燃燒,然後掉落。他把自己的證件掏出來放在辦公桌上,起身離開。

滾燙的茶未動一口,懷裡的起訴書也沒能拿出來。

祁定遠又補了一句:“小子,這事關周遙的前程,你得仔細地、好好想想,要不然怕是他以後……沒有以後了。”

曲應騫始終沒回,祁定遠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聽了,還是沒聽。用嘴吹去茶杯表面的浮沫,屠夫式大嘬一口,燙得嘴唇發麻,但自有一股清香快速湧上來:“好茶。”

外面下了雨。

該來的,始終會來,就像這座城市久候未至的雨。雨絲零落,在曲應騫眼前劃出規則的斜線,像傷口滲出的血珠。

周遙從昏迷中掙脫後,意識的混沌還沒有完全散開,昏沉與眩暈像柔軟的塊狀物體在腦海中回蕩。轉入普通病房,迎來的不是噓寒問暖,而是一臉嚴肅的警督,就知道這事情鬧大了。事已至此,唯有配合,但心裡還是稍有寬慰,至少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的經歷,否則真是有嘴說不清。曲應騫一定會給他作證。

可是從白天等到晚上,望眼欲穿,卻始終沒能等到曲應騫的身影。

警督聯絡了市局,詢問曲應騫的下落,市局說不知道。警督的人明白他們是在互相包庇,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嚴肅地對周遙再次盤問,並說曲應騫當了逃兵,逼問周遙是不是曲應騫指使他那麼做。

周遙不願反駁眼下他唯一的支柱曲應騫,他只是暗自將警督的盤問在心中列為奇恥大辱之一,暗中在傷痕累累的心上再結一道記事的繩結。

不知道是緊張的氣氛,還是緊張的神經,還是別的什麼,周遙覺得很累,也很悶,但他一直勉強地維持著,勉強讓自己表情自然。一直等,一直等。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願,總是能夠變得簡單,不會有任何複雜的藉口和理由。

從他醒後,看天,看雨,直到月亮和路燈出來,清楚的照亮世界,周遙能看到很遠很遠,一直遠到地平線,可是始終看不到一個人來。

那個一直被他認作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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