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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悲歡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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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悲歡

屋裡很暗,沒有點燈,只有一座燭臺遠遠地豎在桌子上,蠟燭跟前有一片模模糊糊的藍。

蠟燭很矮也很小,投下半明不暗的陰影,一剪一剪地鉸著那塊藍,兩個人糾纏不清的影子就在那塊藍色裡,一會兒尖一會兒圓地變著形狀。

曲應騫感覺鄒司禮看自己的目光裡似乎帶了刺,紮在自己身上,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卻叫他站立難安。

他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開他的頭:“許秋豔以前有個兒子,四年前和丈夫共同在意外中遇害,和趙越的失蹤,只間隔了一年的時間。許秋豔冒充了谷愛春的身份,警方當初查到的資料上,顯示‘谷愛春’的身份在晏城有一兒一女,我去找那兩個孩子時,那倆孩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國了。谷愛春是許秋豔,那麼還有誰的身份,是假的呢?利用假身份去幹真事情,或者利用真身份去幹假事情?”

他查過許秋豔的資金,沒有特殊之處,通話記錄也查過,只找到與林堂用來聯系鄒濤的那個陌生號碼。許秋豔的真實身份中,除了趙越一個女兒,就只剩下一個已經死去了的兒子,谷愛春的親大哥一生未婚,並沒有孩子,那麼那兩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為什麼許秋豔一暴露,那倆孩子恰好就被人送去了國外?曲應騫懷疑,那倆孩子就是用來給許秋豔提供情報的“工具”。

鄒司禮被他推了一掌,倒也不惱,仍舊擺出一副閑閑的姿態,但眼神裡藏了幾分捕獵的興味。他跟著唱片機裡的歌聲哼了幾句,哼得有板有眼,然後輕輕一笑,從皮囊裡由內往外的滲出攝人心魄的氣質:“是誰我不知道,反正你不需要用那種模糊猜忌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許秋豔的真實身份,我要有那麼神通廣大,早就拿這些資料和你進行交易,賺我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最好在我面前把你那唯利是圖的本質收回去,不然——”

“不然怎麼樣?送我去吃牢飯?那也得有實際的證據啊,曲警官。”鄒司禮唏噓一聲,指尖摸上他的衣領,漸漸往上,輕輕抵住了脖子上的血管:“還是說你會把我綁你身邊,進行私教?”

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讓曲應騫不由自主地心慌,這輩子沒感覺這麼憋屈過,有一種被人當成一塊垂涎欲滴的美味骨頭的感覺。他略微偏了一下頭,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你手給我規矩點兒。”

鄒司禮抿了下嘴,手放了下去,開始表演言歸正傳:“你不能對我這麼不信任,想想你破這案子,我從中幫了你多少忙?雖說現在結果出來了,該判的判,該死的死,可是你心裡清楚,並沒有真正的完全水落石出。你心裡在懷疑程遠焱,杜志鴻一進去,蠻山巷的工程就被他接手了,簡直是‘坐享其城’啊,可是你能有什麼辦法?就算讓他秉著公民的義務配合警方調查,他也有一萬個心眼子能擋住你想知道的東西,尤其是面談,有很大的侷限性,嫌疑人會欺騙警察。你確定……往後不需要我的幫忙了?”

曲應騫神色不明:“這麼懂打蛇打七寸,心理學學得不錯啊。怎麼,在國外泡妞還需要用這些手段?那些人不會看著你衣冠楚楚就主動往上貼?”

“那得看物件是誰了。”鄒司禮再次把臉湊上前,又一貫沒了正形:“有的人心裡傲嬌,難泡得很,得花心思去追啊。”

他體貼而熟練,如蛇一般盤纏上去,聲音很溫柔。曲應騫幾乎感覺出來那裡面的濕和熱,那嘆氣聲,是他話語間斷斷續續的廝磨。

鄒司禮又問:“這些年,你沒想過我嗎?怎麼辦,可是我很想你。不是你說的嗎?我這個人,從來不肯吃虧。”他伸手捏住了曲應騫的後頸。

曲應騫怔在原地,就那麼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思索了一陣。

他覺得這動作裡有別的含義,手與頸,像在指標他不吭一聲叛逃的罪孽。

即便是三人成行的世界裡,也會有誰跟誰的交情更甚一籌的攀比。

季舒聞在曲家長大,他和曲應騫的關系最好。按理說曲應騫也應該是這麼個邏輯,卻背地裡被鄒司禮截了胡。

曲父和季父年輕時就是玩得很熟的朋友,後來結婚生子又有幸搬到一塊兒做了對門的鄰居,所以季舒聞和曲應騫是一起長大的,鄒司禮是後來才搬來。

他那人,小時候可不是什麼萬人迷,而是一副非常討人厭的樣子,小小年紀故作清高的要死,曲應騫那會兒是院子裡的小孩王,總領著一幫孩子上躥下跳,人緣很好,得了老媽的命令與吩咐,玩的時候要將鄒司禮帶上一起。

但或許是人與人之間的磁場不一樣,總之小時候的曲應騫和小時候的鄒司禮,很不對付。

曲應騫嫌他裝,鄒司禮嫌他虎。每次玩兒什麼遊戲,曲應騫就想整鄒司禮,鄒司禮不上當,也不肯吃虧,和他鬧了幾次,不歡而散。

後來有一次,那少爺也不知怎的,掉進了荒原郊區的池塘裡。恰好曲應騫那天帶著一幫孩子在那兒玩警察搜救人質的遊戲,見鄒司禮在河裡撲得像個鵪鶉似的,打濕的頭發在腦門兒上團成一個又一個小圓圈,如沙子漸漸沉了下去,手掌還在持續撲騰著,只泛上去水一樣的稚氣。

曲應騫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季舒聞找了根棍子將兩人拉上來。

那時候的曲應騫,還不會游泳,大冬天,幸好他穿著很厚的羽絨服,才沒有沉下去。

從那以後,鄒司禮就非要加入他和季舒聞的小隊伍裡面。曲應騫以為他是想要報答救命之恩,結果後來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鄒司禮對季舒聞要比對他好得多,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是想著季舒聞,有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第一時間也都是和季舒聞分享,還會給季舒聞介紹許多漂亮的小姑娘認識,而對曲應騫,永遠都是隱隱有一股刺撓的味道,好像不吵架就不舒服,兩個人碰在一起,針鋒相對的時間永遠大於偃旗息鼓。

在學校的時候,不管是去食堂吃飯,還是去上洗手間,鄒司禮總要夾在兩人中間。週末的時候,鄒司禮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翹掉一應培訓班,跑去曲家,就連睡覺也一定要睡他倆中間。

曲應騫一度以為鄒司禮是不是喜歡季舒聞,在觀察了幾次後,越發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於是忍不住好奇問了鄒司禮:“明明是我先跳下去救的你,你為什麼對季舒聞那麼好,偏偏和我不對付?你小子是不是對他心懷叵測?”

曲應騫還記得當時的鄒司禮回答的是:“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幅整天‘老子天下第一’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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