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寬彥接著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關憐。”
“哪兩個字?”
梁臻:“你跟我說是關心的關,憐愛的憐。”
曲寬彥瞳孔瞬間放大,關心的關,憐愛的憐?熟悉又陌生的酸澀感蔓延開來,
“他跟我是什麼關系?”
梁臻猶豫了一會兒,反問道:“他是怎麼告訴你的?”
曲寬彥:“朋友。”
梁臻心裡想著關憐算是有良心,當初是他害得寬彥差點丟掉性命,沒把實話說出來,估計也想到說出來也沒人會信……
信自己是個同性戀,曾經瘋狂的喜歡過一個人,瘋狂到為他機關算盡,為他住地下室,為他努力學習參加高考為了能跟他一樣在國內讀同一所大學。
梁臻:“還跟你說別了的嗎?”
曲寬彥:“沒有。”
晚上曲寬彥睡不著站在陽臺吹風,冬天的星星似乎更亮,院子裡的燈也在亮著,曲寬彥的腦子裡無端冒出白天那人的臉。
那人長得過分好看,深淵一樣的眼睛每每看向他時,他都覺得背後有東西在洶湧,那眼神連友善都稱不上,更像是不甘心……
正想著突然和記憶深處突然出現的那雙冷漠又銳利的雙眼重合了。
他…到底在扮演哪個角色?
曲寬彥拿了車鑰匙,坐電梯去了車庫,車開出來路過前門,曲寬彥看見有個人站在那,車燈照著那人,單薄瘦高的身形顯現出來,是他。
曲寬彥急忙踩了剎車,關憐站在外面透過車窗看著他,欲言又止。
曲寬彥下車問:“你來找我?”
關憐:“嗯。”
“你等多久了?”
“沒多久。”
曲寬彥擰著眉問:“不會按門鈴?”
關憐微微抬頭看著他不說話。
曲寬彥:“你在這有住的地方嗎?我送你回去。”
關憐:“沒有。”
曲寬彥:“你是外地人?”
關憐點頭。
“上車。”
繞了一圈曲寬彥又把車開回去了,兩人在電梯裡無言以對。
電梯停在三樓,曲寬彥神差鬼使地帶人回了臥室,他明天該怎麼跟一家人解釋,他半夜睡不著想出去,結果剛出門就撿了個人回來。
關憐也覺得十分別扭,懊惱又無措地站在那。
“洗了沒?”
關憐一驚:“啊?”,雙眼發懵,臉色爆紅,站在那半天沒動,這……剛回家就讓他洗澡?
曲寬彥的心煩只增不減,說話也沒有好氣:“沒洗澡去洗,十二點多了,你不睡覺嗎?”
“睡。”
“浴室抽屜裡有新牙刷。”
關憐脫掉外套去了浴室,曲寬彥把他衣服掛好,去衣帽架給他找換洗的衣服,室內的溫度短袖短褲睡覺夠了。
東西找齊之後曲寬彥才後知後覺,這一切都這麼理所當然,好像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一樣,他在給這個算不上熟的人服務?
曲寬彥盯著手裡的衣服眼神越發的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