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三番兩次威脅我嗎,我說什麼了嗎?”
“你敢說沒有我你救得出來她?”
曲寬彥神色淡然,咄咄逼人,血淋淋的事實人關憐啞口無言,他彷彿不認識面前的人,溫和愛笑的偽裝瞬間被撕毀,取而代之的是充斥著壓迫的核心。
眼前的人心思複雜到讓他産生深深的懼意,原來,原來都在這等著他,他早該知道的,他早該知道的!
曲寬彥看似被關憐壓制,其實毫無反抗力的是關憐。
關憐氣到發抖,咬牙切齒,“你想怎麼樣?”
曲寬彥痴迷地看著關憐,說道:“我想每天和你一起看星星。”
關憐聽到答案,對方在打什麼狗屁啞謎,“你什麼意思?”
曲寬彥抬手抹掉關憐嘴角的血珠,盯著關憐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憐憐,你知道的。”
“我操你媽,去死!別這麼叫我!”
最終拳頭還是落了下來,曲寬彥的臉被狠狠地打偏,嘴角迅速滲出了鮮血。
“你把話給收回去!”關憐不接受這個答案,朝對方嘶吼道。
曲寬彥沒有說話,反而笑著想要握住關憐揪著自己領子的手。
無聲的回應讓關憐快要瘋掉:“我讓你把話收回去,快說啊!說你只是想跟我做朋友!”
刺眼的車燈突然從關憐背後照過來,一輛轎車直直地沖向他們,曲寬彥拖著關憐慌忙避開,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耳邊傳來尖銳的剎車聲。
“麻痺的,沒長眼啊,別讓老子看見你們!”司機開啟車窗醉醺醺地罵,並沒有停下來,猛打方向盤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發生得很快,曲寬彥連忙看向關憐有沒有受傷,“別碰我!惡心!”
關憐猛把對方甩開,從地上爬起來,他剛剛清楚地感受到曲寬彥的手護著他的後腦勺,此刻看來,彷彿每一個動作都是居心叵測。
關憐沒有拍打身上的灰塵,騎著車疾馳而去,他只想快點離開,他不要再見到那個人。
他不該在那個下雨天叫住他的,他們不該産生交集的,不該因為手上的傷口就開始心軟的,這不是他。
關憐沉著臉回到家,一進門屋內有些奇怪的味道傳來,關憐莫名覺得有些瘮得慌,黑漆漆的客廳只有書桌上那盞小臺燈亮著。
楊玉平正坐在他的床上,燈光從一側照著她消瘦的臉在另半張臉上投出陰影,像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天太黑有些看不清楊玉平的表情,只聽見楊玉平故意放緩的聲音,“憐憐,你過來。”
關憐有些奇怪,開啟了客廳的燈,“怎麼了?家裡什麼味道?”
楊玉平平靜地說道,“王芳容在浴室摔倒了。”
關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慌忙沖到浴室,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王芳容臃腫的身子佔滿半個洗手間,面色青灰地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腦後一大攤血跡,混著地板上的水彙成水流到關憐的腳邊,破了的洗手臺上還有碰撞的血跡。
劌目怵心的一幕讓關憐眼前一黑,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楊玉平,吼道,“叫救護車!快點!”
楊玉平低著頭沒有任何動作,她不打算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