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有過分親密的舉止,只抓拍到模糊的牽手照片,但是依稀辨認得清楚當事人是誰。
知道了住處以後就好辦了。關憐沉住氣,計劃著下一步怎麼辦。
餘子溫放學在教室門口等關憐,她知道關憐今天不兼職應該是在上自習,她上次忘記問關憐要相機幹嘛的,這麼長時間在學校神奇般地沒碰過面,餘子溫只好在班級門口等。
等了半天,學生陸陸續續都出來了還不見關憐,一看關憐人根本不在,關憐去哪了?跟曲寬彥出去了?
餘子溫在教室裡搜尋著,看到曲寬彥坐姿端正在座位上認真地寫作業有些驚訝,從陳乘的嘴裡聽見的曲寬彥是不學無術的關系戶,哪個不學無術的人拖堂寫作業啊。
不過巧了嗎不是,關憐今天不在。
等到教室沒人,曲寬彥也看到了餘子溫,眼神幽幽地看著走進來的人,黑色的瞳仁靜悄悄的和明亮又周正的長相組合在一起十分詭異,看的人頭皮發麻。
餘子溫震驚對方在關憐面前純良的偽裝,更加印證了心裡的想法。
這人可太會裝了,整個學校找不出來比他更會裝的人了,怎麼這個時候不是那種不諳世事小白花的形象了?
餘子溫進來把門關上,站在曲寬彥不遠處,也不拐彎抹角,“你接近關憐,你想幹嘛?”
曲寬彥面對質問沒什麼表情,收拾書包,“我沒想什麼。”
餘子溫自然而然覺得這長相絕對不缺女朋友,見對方不承認話往難聽地講:“你是想交朋友還是搞基啊,女生玩夠了換換口味嗎?”
曲寬彥背上書包,盯著面前的餘子溫,一字一句道,“請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餘子溫瞬間火大了,關憐過的已經很難了,還有人不斷把他往歪地方帶,“你不動歪心思,我犯得著跟你說這些?”
曲寬彥反問:“什麼叫歪心思,我靠近一個我覺得很好的人有問題嗎?”
“裝什麼裝,關憐又不在這,我勸你把你那不可告人的心思收一收,離他遠點滾回去好好當你的高貴的公子哥,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你就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了嗎?”
曲寬彥直直投過來的視線像是把餘子溫的靈魂都看透,語氣卻是輕飄飄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把面前人的秘密抖的一幹二淨。
餘子溫的話口被堵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她利用了關憐掩蓋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她喜歡寧玉,目前充當著和麵前人一樣的角色,而她卻站在制高點批判對方。
曲寬彥突然問,“你錄音了嗎?”
餘子溫有些愣住,曲寬彥接著說道,“你不就是來套我話的嗎,你不錄音關憐怎麼能信?”
餘子溫咬牙切齒,她還真沒想到,她哪裡有哪麼多小心思,“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齷齪嗎?”
“我心思齷齪?他的手冬天凍成那樣我怎麼沒看見有人關心他?有人那麼欺負他怎麼沒人幫他?他周圍到底心思齷齪的人是誰?”
餘子溫的視線變得探究和複雜,為什麼在他的視角關憐是被欺負的,可她一直以為關憐是特立獨行,脾氣暴躁,孤立所有人的。
餘子溫像是心虛一般,說話支支吾吾:“你不過一時興起想玩弄他罷了,我勸你……別給他增加負擔。”
關憐學習和照顧家裡已經夠辛苦了,曲寬彥的加入只會是負擔,而且他還是個男的。
曲寬彥揹著書包從餘子溫身邊邁過去,在教室後門處看著關憐的課桌,整齊的課本旁有一隻筆被晾在那裡,筆帽撇在一邊。
估計關憐放學走得急,筆沒收好。
曲寬彥站在那伸手把他的筆收好放到抽屜裡,回頭道,“我和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餘子溫不甘示弱,“我會保護他的。”
曲寬彥沒有任何表情,像是沒聽到一般,拉開教室門。
關憐就站在教室門口,四目相對。
關憐眼裡布滿憤怒和難以置信,所有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地聽見了,曲寬彥沒有承認任何事,但是卻也一個字都沒否認。
關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