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淞走進休息廳,同老爺子打招呼。
老爺子轉過身,一絲不茍的西服襯的威嚴十足,在薄淞走近時,露出點笑。
“來了啊。”
“嗯。”
薄淞應道,往爺爺身後看,沒看見想看見的人。
桓柏蘅作為負責人,提早便過來,盯著現場,薄淞是看著他出門的。
“毛毛躁躁,說有東西落了,在找呢。”老爺子看了眼時間,“小淞,正好你過來,幫爺爺去...”
老爺子話沒說完,門口走進一人,止住了話,薄淞也明白,轉身。
桓柏蘅和他同色系的白西裝,視線在薄淞胸口徘徊了下,挪開。
“找著了沒?”老爺子問。
“沒。”桓柏蘅蹙眉。
“不是重要的先不找了。”
老爺子不知道桓柏蘅這會找什麼,問了也不肯說,直接發話讓人不用弄,和薄淞一塊去外面,接待賓客。
當然,以桓家的身份,是無需主動攀附的,不過老爺子重禮數,作為籌辦方,讓賓客盡歡是應該的。
薄淞和桓柏蘅一道往外去。
宴會上很多人,兩人都見過,婚禮有邀請,見著又是社交場合的寒暄。
“我今天會少喝。”
薄淞在桓柏蘅目光在酒杯和他之間逡巡兩回時,反應過來,做出保證。
桓柏蘅“嗯”了聲,又看了人一眼,薄淞是第一次在外面的場合把頭發撩起來,清晰的露出眉眼。
這讓他不合時宜想起對方額發被汗水打濕時,虛焦渙散的瞳眸,他就會把薄淞頭發撩起來,吻人眼睛。
薄淞的眼睛很漂亮,濕漉漉的時候最好看。
“下次頭發可以放下來。”桓柏蘅說。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這雙眼睛。
“...”
鄭雲松和許景淵接近七點才到,結伴上來。
薄淞和桓柏蘅並肩而立,宴客廳中心,來的人差不多,打過一圈招呼。
“桓總。”
鄭雲松招手換來侍應生,往許景淵手上同樣塞了杯酒,笑眯眯過去。
“不是,你這什麼表情啊,我也是賓客好吧,來來來,碰一杯,你今天看起來特別有範。”
鄭雲松一直嫉妒桓柏蘅,畢了業跑國外讀書瀟灑去了,不像他,剛畢業就成了社會人士,壓力大。
“薄淞,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
許景淵忽然開口,沖著薄淞說的。
“...”
他這話,在場三人都愣了下。
鄭雲松思考起許景淵腦子可能在家沒帶,這話怎麼說怎麼不合適,對著兄弟的老婆,而且兄弟還格外小心眼...桓柏蘅冷冷瞥過去一眼,眸子眯起。
薄淞則是稍稍怔愣,回應這句該是誇獎的話,”謝謝。”
“不客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許景淵記著上次說薄淞“聖人”的事,趕緊找補,又旁敲側擊拉關系,“序淮說你大學時候很受歡迎,我能窺見風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