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握的太用力。”桓柏蘅很挑剔,“我大概要再暖個幾分鐘。”
“...”薄淞怔住,半晌才低聲回答, “好。”
他讓人握著,放緩車速,駛過了轉綠的十字路口。
環悅入口處,停了一眾豪車,車上男男女女下來,打扮的華貴雍容。
薄淞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走的專屬通道。
昨天桓柏蘅讓安保開放了許可權。
環悅作為榮市高奢地標形酒店,常年承包這類大型社交晚宴,五十至五十五層,是特地為此整層打通一體的宴客廳,帶空中花園和小型酒吧,俯瞰榮市夜景極佳。
電梯升至五十二層。停下。
薄淞從電梯出來。
榮市的年終宴會,今年的舉辦點在環悅,而五十層往上,今日全部暫停對外營業,確保宴會的私密性和安全性。
電梯口入場廳前,又一道安保,查邀請函。
薄淞見到了熟人。
“薄總。”
男人三十而立的年紀,周身氣質非凡,從另一道電梯正出來,見到他,腳步稍頓了下,朝他過來。
薄淞等男人到跟前,微笑道,“好久不見,周總。”
“兩個月零八天,不算很久,不過我出去一趟回來,物是人非啊。”
兩人之間相當熟絡,周庭謹沒那麼多客氣的成分在,他也一向直接,薄淞是知道的,只是對於這番帶了點深意的話,薄淞但笑不語,只問,“還順利嗎?”
周庭謹這兩個月不在國內,處理海外的一個專案,薄淞結婚的邀請函發過去,對方趕不及回來。
“繁瑣而已。”周庭謹簡單一句帶過,描摹眼前人模樣。
薄淞一身純白禮服,暗金色袖口規規矩矩貼著白皙手腕,西褲勾出修長身形,頭發該是簡單用發膠固定住,完完整整露出底下一雙眼睛,長睫帶著些卷翹的弧度,眉目越發的溫潤柔和。
“你很少穿白色。”周庭謹說。
薄淞長睫垂下,嗓音仍舊是溫溫雅雅,清冽的像初春融化的冷泉,“偶爾也穿的。”
這身是桓柏蘅給他選的,說他穿白色好看。
兩人往前,到入口處。
周庭謹從懷中拿出邀請函,遞過去,工作人員核對資訊時,他看向身側的人,薄淞往廳裡看。
“周先生,您可以進去了。”工作人員核驗過,恭敬道。
周庭謹道了聲謝,同薄淞一道進去。
廳內燈光明亮,一派奢華。
“我都忘了,你今天是東道主。”
周庭謹眼神掃過薄淞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今晚所有受邀的賓客,無一例外都要出示邀請函...但自家人不用,薄淞可以直接進來。
薄淞對此並無否認,“周總今晚盡興,有需要可以跟我說。”
客套,疏離,薄淞一向溫和,可從來有距離感。
“當然,你先忙。”周庭謹有分寸。
薄淞頷首,離開。
他沒留意身後追隨的目光,徑直走過大廳,拐角處身影消失,周庭謹才收回視線,隨手拿過邊上架子的紅酒,指尖摩挲杯壁,飲盡。
宴會還沒開場,賓客來的不多。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