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笑道：“我正好知道有一家茶樓，他們的特色……”
“我想去‘不如吃茶去’。”楊清一打斷他，淡淡道。
王承恩臉上露出了茫然，在腦海裡思索了一陣，“不如吃茶去？”他忽然想了起來，“是那個最高的樓嗎？”
朱由檢只是點點頭，直接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他再熟悉不過。
那個樓閣在京城裡有些格格不入，像是前幾朝流傳下的古物。牌匾上的名字用大篆書寫，門口有一個客氣冷淡的男人，阻攔著一切沒有預約的人。
看起來是負收入，可實際上卻輕輕鬆鬆地就能賺固定的銀子。
那是段如是的店。
好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有他的來信。他們送過去的信，也一直都沒有得到回覆。
他究竟在幹什麼呢。
這麼想著想著，一行人便各懷心思地就已經到了。
楊清一抬起頭，看著這個陌生的閣樓，她有些茫然地看了一會，然後輕聲念起了牌匾上的三個字。“清怡閣？”
哪裡有什麼冷淡的男人？哪裡是空無一人？
不同年紀的男人從這敞開的大門口進進出出，臉上要麼帶著笑意，要麼帶著幾分悵然，亦或者是行色匆匆。
如潮水般的人流。
朱由檢皺起了眉。
這時候王承恩已經從裡頭跑了過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跑進去的。“爺，裡面的人說，這裡早就換了主人了。”
“換了？”楊清一反問道。話問出口，她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段如是已經離開了，包括他在京城所有的產業，也全部都變賣了。
這件事情王承恩自然是不知道的，甚至也不知道以前的“不如吃茶去”是段如是的產業。
可是她和朱由檢怎麼就忘了？
“要不要進去坐一坐？”朱由檢看向她，“進去看看吧。”
“好。”她點了點頭。
“幾位爺，要一個雅座嗎？”門口的小二熱情地招呼著，“現如今只有三樓有一間啦。”
“三樓？”楊清一忍不住問道，“三樓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
“好，那就要那一間。”朱由檢點頭，小二很快高興地應了一聲，朝著櫃檯喊了一聲：“三樓雅間！”
櫃檯的人遠遠應和一聲，小二又哈著腰看著他們。“幾位客官，這邊走。”
裡頭的整體擺設沒有怎麼變，不一樣的只是三樓。
原先這裡空空蕩蕩的，只有最裡頭有一間屋子。可是現如今已經是滿滿當當的雅間了。
“幾位客官，就是這一間了。”小二笑了笑，指了指門口，他們走了進去，翻了翻全新的茶單，隨意點了兩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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